?食完饭以后,老夫人将人留下,一起商议。 她稳坐在高椅,一边喝茶,悠悠看向众人:“这时间可真是留不住,只是一晃眼,便到了八月初。” 宋妙仪:“祖母可是最喜欢八月啦。” “是是是,”老夫人无奈:“只是还没到八月就够我操劳了。” 她气得将茶杯一搁,厉声道:“你们大哥,昨日我问他生辰想如何过,妙仪姐你瞧瞧你瞧瞧,他说他不过。” “这么重要的日子,每年可就这么一天啊,”老夫人显然被气得不清,手都开始颤抖:“我每年用尽心力,他还不稀罕,若不是大理寺有事,我看他真准备在别院养上一个月不会京,简直是,简直是……” 看着老夫人想骂却又舍不得的模样,宋妙仪赶紧开口,“祖母,大哥虽是这般说,但昨日不就回府了。” “要我说,大理寺那边,沈大人也能帮着照看。大哥定是将你的话放心上了,若非这般,他不会回来的。” 不过三言两句,老夫人忽而舒坦极了。 她点点头,赞同道:“倒也是这个理,安和让知礼哥回公主府,知礼哥可都是没答应呢。” “是,”宋妙仪见老夫人心情好了,又补上一句:“大哥定还是想着祖母您的。” “哼,”老夫人轻嗤一声:“就他这个性子,平时多同我说几句话都难。” “只是这生辰日,还是得好好准备。”老夫人心里舒坦了,便抿了口茶,“所以我寻思着,今年就交给妙仪和宁夏一起,我知道你们两个丫头稳重。” 江宁夏听了,当即便摆手,她脸颊两侧通红,羞涩道:“姑祖母,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对于什么生辰,陈在溪其实插不进话。 于是耳边的声音渐渐减淡,她盯着眼前的茶盏,开始放空自己。 她忽而想起,现在已经是辰时后了。 “明日辰时后,有时间习字吗?” 忆起这句话,陈在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失约了。 这该如何是好。 她面露愁色的想着这件事,连老夫人唤她,她都未曾抬头。 当下,老夫人看着她,不悦地皱起眉,再度开口:“溪丫头,方才宁夏说话时,为何出神?” “无事的姑祖母,”江宁夏见老夫人不悦,安慰道:“我方才只是看见在溪妹妹沉思,便以为她也想出点子呢。” “但在溪性子恬静,想必只是在认真听,是我误解她了。”江宁夏柔声补充。 陈在溪已经回过神,心下一顿,她眨着眼抬头。和煦的日光透进来,落在她身侧,将她杏眸中的茫然映得一清二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