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额上已起薄汗,身边的丫鬟赶紧拿出手帕,细致地替她擦拭干净。 宋晚云和她并排走着,也摇摇头:“等会儿我要吃两碗冰酪才好。” “好好好,等会儿就让秋叶替你拿去。”宋妙仪纵容着。 角落里的青竹挺直,偶尔一阵微风吹来,吹动得竹叶婆娑。 陈在溪拢了拢袖子,听见几位姑娘叫着热,目光从青竹上移开,视线随意地瞥了过去,却愣了下,陈在溪忽而发现……平时最爱美的几人今日竟齐齐着上了旧制衣裳。 旧制是指形制,如今大晋开放,不比前些年,现如今女子对于衣裳的选择有很多,形制也是一年一小改,花样多得很。 思及到这,陈在溪又多看眼几人——领口很保守,竟然严严实实遮到了颈,布料也是前些年流行的,不够轻薄也不透气。 遮得这样严实,真是怪不得几位姑娘会叫热。可府上的几位姑娘素来爱美,京城里的新鲜料子都是要先送到国公府来,几位姑娘们挑完才流进市场。 今儿翻出前些年的料子来穿,到是,齐齐转性了? 陈在溪觉得有些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了。 正疑惑之际,前面四人不知何时停了,陈在溪从思绪中抽离,再次抬眼,她发现几人竟全盯着她在看? 那目光赤裸裸,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傲,让她只得也止步,眨下眼,一双眸好似含着秋水般透亮。 “几位姐姐,是有什么事想和在溪说吗?”陈在溪犹豫着开口。 油纸伞挡住炽烈的日光,女人站在伞下的阴影里,抬眼的瞬间,一张脸精致小巧,面如凝脂,一双眼盈盈醉人,娇中带媚。香纱轻薄,挟微风一起勾勒出一段细腰,襦裙轻薄,胸前方裸露出来,一块白玉点缀在锁骨之间,细润如脂。 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勾人的,宋晚云轻嗤一声,对身旁人道:“瞧这个狐媚的样子,到是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 不知想起什么,身旁的妙仪勾起嘴角:“得了块香纱料子就迫不及待地往身上套,上不得台面,你跟她计较什么?” “妙仪姐姐说得对。” 两个人一唱一和,将这几句奚落听在耳边,陈在溪只没什么精神地轻扯嘴角,随即就开始咳嗽:“咳……” 绿罗递过一块手帕,女人挡住红唇,眼睫颤着,不动声色地挡住不耐目光。 咳嗽声虽断断续续,却是不停,站在园中的女人身姿瘦弱,这样一咳,全身颤抖,纤弱的身姿竟也随风摇曳起来,眼眶发红,似乎马上就能倒下。 几个人将这副病弱的样子竟收眼底,喉间一哽,到底没有在继续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