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已经退休,正式过上养老生活,偶尔帮着三个儿子带带孙子。 大舅舅搬回来住,温徵羽不敢和她大舅舅抢她外婆,乖乖地被老太太赶回家。 连老先生过世,温时纾到连家吊唁后没有回京,而是住在家里等温徵羽她俩回来。她看温徵羽回家时精神还行,不像前几天见着时一副魂都快没了连哭都哭不出来的伤心样,放心地订了回程机票机票,安心忙她的事去了。 她俩回到家,叶泠洗漱完,找了颗消炎药吃下,上床补觉。 温徵羽看看消炎药盒子,再看看叶泠,她凑到床边,问:“病了吗?” 叶泠说:“嗓子发干,担心感冒,吃点药预防下。”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经常睡眠不足,抵抗力弱,隔上一两个月总是会感冒一场的,也不用怎么管,吃点感冒药,再补足觉,要是实在忙,打点针,过两天就好了。 温徵羽摸摸叶泠的额头,不觉烫手,她想想不放心,还是去找来体温计给叶泠量了体温,没见到有发烧的症状,这才让叶泠好好休息。 她不在家,家里的杂务和安保有展程管着,一切仍是井然有序的模样。至于她的安保方面,由卓耀安排保镖负责跟着她日常出行。文靖还在老家养伤,就由卓耀暂时贴身跟着她,另外还安排了人在暗处跟着。那些人手则是由卓耀和马路看情况安排。 家里没有什么事,她二姑约了朋友出门去了,她想去画室转转,又想着叶泠在家,想听歌或听有声书,又怕吵到叶泠。她闲着什么都不干又无聊,拿画笔画画,画不到一个小时就得头晕眼花。她索性什么都不干,缩在卧室的罗汉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叶泠睡醒午觉起来,就见到温徵羽懒洋洋地托着腮望着屋外发呆,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她看温徵羽这模样就想起章太婆为温徵羽的愁不完的样子。这大小姐手底下餐饮公司、物业公司、画室、食品厂,再加上那些股份,一大堆财务报表和帐本要看,居然安安心心地养伤到现在,对这些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半句。她要是起点坏心,温徵羽这点家底都得被掏空了。 她走过去,见到温徵羽投来的目光中乍然泛出的喜悦光泽,便知道这大小姐是在守着她等她睡醒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漾开,她几步上前俯身在温徵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回头记得给我开工资。” 温徵羽不解地眨了眨眼。 叶泠说:“你那些生意,我帮你管着,你是不是该给我开工资?” 温徵羽愕然地看着叶泠,愣了几秒,脑子仍旧没有转过弯。 叶泠狐疑地瞅着温徵羽,问:“想赖账?” 温徵羽想了想,问:“你知道我的账户密码的吧?” 叶泠说:“知道,设置密码三大傻被我笑话了,改成了我的生日了,还是倒着的。” 温徵羽又觑了眼叶泠。 叶泠“咳咳”干涩的嗓子,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再问温徵羽:“你那什么眼神?”她随即笑问:“你不会是想说,你的就是我的吧?” 温徵羽说:“连家的习俗,还有奶奶在世的时候,家里都是女人管钱。我几个舅舅的钱都是舅妈管的,表哥们的钱也都是表嫂在管,昕哥家的情况稍微特殊点,就是昕哥在管。” 叶泠拖长声音长长地“哦”了声,说:“所以,我是你的免费苦力是吧?”她的视线在温徵羽的脸上来回扫,脑海是回荡着“女人管钱,女人管钱,女人管钱……”就算她是女人,但是,她被一个万年受摆在“女人”的位置上,一个万年受把自己摆在“男人”的位置上,她可真是好意思! 温徵羽说:“你管着钱,一应开销从账上走,不需要工资吧?”她思量着问:“难道要每个月给你规定个开销限额?” 叶泠彻底明白过来温徵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温徵羽的钱,由她管着,随便她花。她凑过去,把脸贴近温徵羽的脸上,问:“我把你的家底掏空了,跑了,你怎么办?” 温徵羽想了两秒,说:“那我就出家,安安心心画画。” 叶泠:“……”她把温徵羽揽在怀里,轻轻摸摸温徵羽的头,忍不住心疼,又想问温徵羽,你是不是脑袋被岑珚敲傻了。她又想起温徵羽以前就有想出家的想法。 温徵羽顺势靠在叶泠的怀里,她闭上眼睛,说:“我知道你和外婆是怎么想的。”她明白的,该她自己做的事,她不该推给叶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