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把岑珚看了又看,“行啊,珚儿,越发能耐了。” 岑珚也很生气,说:“谁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破事儿。” 小舅沉着脸训斥道:“那也是该往别人头上砸的吗?多大的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骂了岑珚两句,又向岑琳打听和宏图国际和黑帮火拼的事。 岑琳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道:“情况比较复杂,只知道跟海外华商会有一点点联系。” “我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家里就是华商会的。他的祖上是宣统年间过去的,家里是做丝绸瓷器贸易起家,后来产业投资到各地。” “听他说知道的只有一个姓连的,是个略有资产的商人,九十年代出去的。” “那商人跟连家没关系,碰巧一个姓。连家那边,连怀信和他老婆离了婚,离婚的时候因为儿子小,都跟了他老婆,已经出国很多年了,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 “温徵羽有个大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过去的,是当地有名的华裔富商,做的是医疗和能源行业,和当地的议员走得比较近。”岑琳说完,又看了眼岑珚。 “哦,对了,那华商会,会长家里姓章。” “连家是老太太当家,大叫都叫她章太婆。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听她侄孙说,家里往上数三代还是大资本家,后来六七十年代家里就倒了。现在都安排在连昕的分公司当经理。” 小舅抬起眼皮看了眼岑琳,点点头,很是感慨地叹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还不长眼睛。”说到不长眼睛的时候,还看了眼岑珚。 吃完饭,待姐弟三人走的时候,又感慨了句:“她那小舅啊,是搞情报的。” 连昕和叶泠头天晚上去打了赵肆,第二天早上连怀信亲自去把他俩从局子里领出来。用膝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还能闹成这样,这就怨不得别人。 最重要的是,你打就打,打了半天,人家明刀明枪地摆开阵仗来打了你,还当着你的面亲口告诉你为什么会打,你还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着一点,扯的全是扑风捉影的东西,认了吧。 …… 岑琅三姐弟坐上车后,岑琳看着车窗外没说话。 岑珚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琅说:“惹了事,总是要解决了。不想没脸,就别做让自己没脸的事。”她看向岑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岑珚看了眼岑琅,推开车门便跳下了车。 岑琅大叫声:“岑珚——”伸手就去抓,但没抓到岑珚,眼睁睁地看着岑珚跳下车就被隔壁车道的车撞出去,那车吓得一个急刹车停下,身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跟着又响起汽车碰撞声和急刹车的声音。 岑琅和岑琳急急忙忙地赶下车,就见岑珚侧躺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岑琳又气又急,吼道:“你有病啊!”去看岑珚被撞断骨头的腿,大骂道:“道个歉而已,要你命啊。”他又问:“没事吧?说话,没事吧……” 三十出头的大男人,眼圈都红了。 保镖赶过来,先给岑珚做了些急救处理。 急救车过来,岑琅和岑琳又跟去医院。 …… 下午,温时纾和几个比较投缘的姐们儿去做面部护理的时候,听到别人问她:“你那侄女没事了吧?” 温时纾说:“医生说还得慢慢调养。” “哎,她也够倒霉的,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回头要是有空带她去庙里拜拜吧,你说参加个聚会都还能撞马桶上晕过去……” 她的话没说完,温时纾一把揭下面膜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撞马桶上晕过去?” “怎么?你不知道?” 温时纾瞪大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岑琅生日,她也去了,后来被保镖抱下楼,晕过去了。好多人都看见了。有说是撞马桶上晕过去的,又有说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