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者在场,你怎么下得去手!”詹姆红着眼眶道。 二丫冰冷的灰眸与他悲伤控诉的蓝眸对视,一字字清晰明了地说:“在君临,大圣堂前,我亲眼看到父亲被乔佛里砍掉脑袋;在河间的路上,我亲眼看到狮子杀了我多个朋友;在挛河城,就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我亲眼看到北境将士被屠杀,看到弗雷们把罗柏的脑袋砍下,然后在脖子上缝合冰原狼的头颅。 他们还把他放在马背上,一边欢呼嬉闹,一边牵着绕圈,他们口出恶言,用最恶毒的话来侮辱我哥哥,侮辱我母亲,侮辱史塔克和北境人。” “我亲眼看到那一切,你还问我怎么下得去手?决定复仇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拉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的觉悟。 别说兰尼斯特和弗雷本就是我的仇人,即便面对普通人,如果妨碍我为家族复仇,我也会毫不犹豫杀掉他们。”艾莉亚斩钉截铁地说。 “你,那天也在?”詹姆脸色惨白,颤声问。 艾莉亚冷冷道:“白骑士带领金袍子冲进首相塔,残杀北境侍卫、女仆与奶妈的时候,我在现场。 伊林·派恩砍下我父亲脑袋时,我就在台下,甚至能闻到从我父亲颈脖里喷出鲜血的温热气息。 红色婚礼那晚,猎狗又正好带我去了挛河城,他本打算找我哥哥,用我换取赎金,结果我去了地狱。 那一晚,我就在地狱里,因为人间不该有那样可怕的场景。 我与罗柏只有几步远,我看到他穿着簇新的礼服,看到礼服上灰色的冰原狼族徽被鲜血染红。 他的血混合了灰风的血,流的到处都是,最后,他们还对着他的尸体撒尿。一边尿,一边用下流的话侮辱我母亲。 那时我那么的无助,就像一条蛆,在猎狗怀里挣扎扭动,我哭,他打我,我想与那些恶魔拼命,他继续打我,我只能哭。 为了复仇,我孤身前往布拉佛斯,加入黑白之院,那一年,我才九岁。 那一年,我失去艾莉亚·史塔克的身份,我是布拉佛斯最低贱的仆役。 沃格雷夫博士关于无面者的剧作,全部是正确的,我过着什么生活,你们都在舞台剧中见过。 我在布拉佛斯待了四年! 是复仇的信念让我走到今天。 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记事本,上面都是仇人的名字,为了不忘记他们,每天睡觉前,我都会回忆他们的样貌与恶行,会诵念他们的名字。” “格雷果爵士,邓森,‘甜嘴’拉夫,伊林爵士,马林爵士,瑟曦太后,乔佛里,valar mhulis(凡人皆有一死),valar mhulis,valar mhulis......” 她闭上眼睛,就像之前无数次在睡前做的那样。 随着一遍又一遍地诵念“valar mhulis”,厅内似乎渐渐升起一股渗人的阴气。 这不是错觉。 随着心中杀念升起,二丫不自觉开始运转“死神冥想法”,死亡与寒冰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动,大厅几乎要被拖入死亡世界。 丹妮眸光一闪,暗运陌客神力,厅内再次恢复如初,众人恍若一梦,只觉艾莉亚气质诡异阴森,却对之前的变化一片茫然,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复仇的机会摆在眼前。如果你是我,你下得去手吗?”她盯着詹姆,冷漠质问。 詹姆闭上双眼,仿佛被抽去骨头般,浑身无力瘫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