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他原来家世显赫;她曾经以为他一腔赤血真诚善良,谁能想到他会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夏眠的理想型始终是她幻想的邵义,而不是现实里利益至上的他。 他能被拍到这种照片, 或许是“公主”身上有什么利益可让他一搏? 邵义身为邵氏之子所拥有的特质,夏眠总是忍不住猜忌怀疑。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似乎邵义的话并没有打动她半分。 邵义心里一冷:“你不相信我?” 夏眠也懒得和他纠缠:“随你怎么想。” 她说没有, 他不相信;她说有,他必定疯狂。 信任这个词太奢侈了,尽管有“半条命”约定的束缚,夏眠依然无法从心底里履行承诺。 而她这样摇摆不定甚至没有半点在乎的话语,让邵义瞬间面若冰霜,目若寒潭。 夏眠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但不是对自己,是对其他人。 其实她在他的眼里并没有多么特别。 夏眠想。 “藏区的那些事,你要记多久?” “一辈子。” “叶介他也像我这样欺骗过你,你不怨恨他?” “他没有来得及伤害我,但是你有。”夏眠攥紧了拳头,“比起他,我更不相信你。” 邵义看着夏眠瞬间布满血丝的双眼,觉得她的话像一把一把的利刃。 “好,很好。” 他近乎咬牙切齿。 邵义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掏出一个吊坠。 是谢茵师姐的玉佩,在他们于藏区离别时,邵义在夏眠身上解下的。 那段时间他们分别了许久。如果邵义不动用自己的权利,茫茫人海中,他不会再次找到夏眠。 他把玉佩当做信物、当做依托,他相信自己身上总有与夏眠有关的东西,就能再次遇见。 而现在邵义将玉佩还给她了。 他身上没有与她相关联的东西了。 “你走吧。” 沉默许久后,夏眠听到邵义这么说。 他的声音带着强硬和冷漠,像是把所有的筹码扔到赌桌上,放手一搏。 邵义觉得夏眠的心跟自己同样冰冷,他可以为她变得柔软,可她不能。 她的心,捂不热。 夏眠低头看了看玉佩,她把它放好在衣服里,转身离去。 她走到酒店一楼的大堂里,恍惚间才认清她已经远离了邵义的视线。 夏眠甚至忘记自己离开的理由。 酒店外的风穿堂而过。香港没有秋天的味道,但夜风中多少带着寒气。 夏眠站在风口,她能清楚地感觉到, 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夏眠回到g市,生活恢复到以往的平淡和宁静。 她一个人吃饭上课做实验,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但心里总是缺了一角。 钱曼妮开始了自己的爆红之路,她不忘报恩,忙里偷闲也会给夏眠打电话。 “宝贝,你跟邵总怎么样啊?” 她们像普通闺蜜唠嗑到一半(主要是钱曼妮自己在说话),钱曼妮突然发问。 她听到电话那一边传来某种东西跌落的声音。 夏眠魂不守舍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实验样本,隔了好几秒才说:“……没怎么样。” “啊?”钱曼妮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没怎么样?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 她依旧惜字如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