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可算捱到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陈览今再一次准点下班——闻川宇再一次在楼下等。 倒是也没约一起吃饭,他们都赶着回家收拾行李,所以各自点了外卖。路上他们也难得走得很快,闻川宇还兴致勃勃地在和他说自己要带什么行李,倒也不怕喘不上气。 电梯直上23层,两袋外卖并排摆在家门口,一袋黄的一袋白的。闻川宇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陈览今,自己则弯腰去把两个袋子都拿起来,拎进屋里,顺手放到了餐桌上。 也没有立刻开始吃,闻川宇先进屋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出来,摊开放在了茶几外侧,把想到的东西先一气往里丢,然后再坐下边吃饭边琢磨还要带些什么。 而早已经写好行李清单的陈览今气定神闲,一边吃还一边给闻川宇报要带的东西,听闻川宇在“这个带了”和“哦对对对”两个答案中来回切换。 相较之下,陈览今的战线要短太多。吃完饭先细致地把各个餐盒收回外卖袋,又把袋子拎到门口,陈览今才去房间里把自己的箱子拿出来。 他的行李清单还是按物件现在的位置分列的,因此找起来也很快,只消十分钟,就把要带的东西都找齐放好。行李箱拉链拉上,已然是随时可以出发的状态。 剩余时间,陈览今都蹲在闻川宇的箱子旁边,帮他一起清点要带的物件。等闻川宇的24寸行李箱终于装满,陈览今起身的时候,都有片刻的发晕。闻川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臂,握得很紧,确认他不晕了才放开。 被握住的刹那,陈览今下意识想说不用,但到放开也没有说出口。 时间已经挺晚了,但他们都没有任何睡意。闻川宇甚至还没有洗澡,穿着今天上课穿的那套外衣,摇了摇钥匙,和陈览今说:“我去把晚上的外卖垃圾扔了。” 其实在门口放一夜也没什么关系,明早带出去就好了,但他实在不困,下楼走走说不定还能当作一种助眠运动,消耗一下多余的能量。 不知道陈览今是不是抱有和他一样的目的,把他喊住:“等一下,我套个外套和你一起下去吧。” 陈览今在他的睡衣外面套了个长款的大衣,也就没有换裤子,但他显然有点高估大衣的御寒能力。风从宽大的睡裤裤腿里灌进去,冷得他说话都打颤。 于是说好要倒垃圾,陈览今事实上只走到楼下,连楼门都没有出,站在门里边儿等闻川宇扔完回来。 这点儿运动量当然谈不上什么消耗精力,出来吹一趟冷风,反而更清醒了。 入夜,两个行李箱靠着放在卧室门口,两间卧室里各躺着一个失眠的人。凌晨一点,陈览今觉察到手机屏幕亮了,带来瞬时的光线变化。他睁开眼,是闻川宇发来的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