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父母已经过世了,江悦庭不去上学江昊去上班了,江悦庭给谁照顾?” 方钰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她缓了会才恼怒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睿把昨天找的那堆单子放到方钰蔚面前:“这些是江悦庭做阑尾手术那会儿留下的。”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方钰蔚疑惑地拿起单子。 “江悦庭当时急性阑尾炎,被江昊反锁在家里没法儿出来,江昊在上班,是我送孩子去的医院。我让人去找江昊,可他却说自己有急事匆忙离开了。他在知道自己儿子要手术签字的情况下直接坐上客车走了,最后还是我签的字。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一下那个主刀的医师,我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方钰蔚瞪大了眼睛,她抬高了音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有家长会这么对孩子?” 温睿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平静地说:“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小声点?不要吵醒孩子。”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江昊当时和医师说他有急事儿不能回来,我当时没有多想,就一直照顾着江悦庭,七号那天江昊才回来。” “我本以为江昊是去出差了,可是江昊死后第三天有个女人来找他,她自称是江昊的女朋友,她说联系不上江昊,后来去医院才知道江昊的死讯,想来拜祭他。” “我和她聊了会儿偶然间才知道江昊国庆那段时间根本不是出差,而是陪着她和她女儿去旅游。她还说她们上车前江昊接过一个电话,她当时还问他什么事儿,江昊表示是小事儿,可据我所知那个电话是医生通知他回去给江悦庭签字的。” “在他眼中儿子的生死不过是小事而已,这种人真得是你眼中的好父亲?”温睿把一张写着那女人号码的纸条递到了方钰蔚面前,“这是她的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和她确认一下我是否在撒谎。” 方钰蔚像是吓傻了,嘴里一直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温睿不疾不徐地说:“那个女人知道江悦庭的存在,她曾经还问江昊为什么不带江悦庭旅游,江昊借口江悦庭不愿意出来,还撒谎说,把孩子寄放在了你家里。” 方钰蔚觉得脑子乱成一团糟,她想反驳温睿,可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会儿她才问:“可既然江昊那么对悦庭,悦庭为什么还会为他哭?那天我过来,他哭得很凶。” 温睿顿了顿才开口:“或许他不是为江昊而哭,他只是惧怕未来。” 方钰蔚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眼眶发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温睿说:“我是想让你把他的抚养权移交给我。” 方钰蔚听到他这句话猛地抬头看他,她震惊地说:“你在说什么啊!” “或许你认为我是疯了,可我不认为你们有抚养他的资格。”这大概是谈话以来温睿说过的最尖锐的话。 方钰蔚愤怒地反问:“难道你有?” 温睿直言不讳:“方女士,对于一个童年遭受伤害的孩子你给他的关爱根本不够。”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问过你,你的丈夫是不是打过江悦庭,你的回复是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告诉我实话,但我在他的手肘和后背发现了大块的青紫,他说是你丈夫造成的。我想这就是江悦庭离家出走的原因。” 温睿的这句话恍如一声惊雷,方钰蔚僵在那里迟迟说不出话。 她、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儿,周能对悦庭动手都被她拦下来了,她没料到……没料到周能会被背后动手。 温睿看她这幅表情不像作假,沉默了下又说:“你不能保证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对吗?你我心里都明白,你丈夫是为什么收养江悦庭,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并不认为他会疼爱孩子。” 方钰蔚无力辩驳,可还是张嘴反问:“那你就有资格养他吗?你有什么资本?” 咯吱——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江悦庭只穿了件单衣站在那里。 温睿当即站起了身朝孩子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