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去我家行吗?” 无人回答。 晏双霜在说服着什么人一般,又补了一句:“这个点,也只能去我家了吧。” 醉过去的古辛并不知道,她醒来将会造成多大的惊吓。 也幸好,她还沉浸在梦中,离惊吓到来,还有段距离。 * 晏女士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凌晨,她下楼的时候,看见林颢正靠在车边,仔细地擦着车窗。 晏女士走出来说:“干嘛呢,老林。” 林颢一回头,就看见晏女士捋了一下发丝,微风钻过她的裙角,身材曼妙的女人批裹着素净的裙子,衬托得像是仙女下凡。 林颢眼前一亮,说:“我看你车窗脏了,给你擦车呢。” 晏女士扬了扬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走,请你喝两杯。” 林颢一声好嘞,就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晏女士跟病人相处的时候,她一般是倾听者。但在家人面前,话会多些,就算她看起来冷冷的,真的相处下来,反而比较舒适。 因为晏女士懂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也知道亲密关系如何维系。 林颢这些年算是被晏女士宠着的,晏双霜偶尔都觉得自己妈妈实在太厉害了,情绪稳定又能安抚别人,简直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用林颢偶尔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家没了晏女士,迟早得散。 晏女士平常不加班,但今晚的客户特殊,客户白天没法出门,只能在晚上阳光下去的时候才能围得严严实实地出来。 林颢知道晏女士的职业操守,也不问病人什么情况,只说:“好久没有欣赏过x市的夜景了。” 晏女士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上一次和你晚上一起出来,还是去年吧。” “对,那时候古辛说要请我喝酒嘛。她是真厉害,一瓶下去跟没事人一样。” 经他这么一说,晏女士想起前因后果来了:“你还说给人家秀一下酒量,结果自己反倒被放倒了。最后还得是我帮你收拾得烂摊子。” “主要是没想到她原来这么能喝。”林颢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见她喝酒,还是结婚的时候吧。但双霜那孩子从头到尾都给她挡了,我还以为她酒量不行呢。” 晏女士失笑着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辈比较。” 林颢有些不服气了,他嘴巴噼里啪啦地一连串碎碎念,说不仅古辛工作忙,女儿工作也越来越忙,以前时不时还能见见,今年那是一个都没见着,连过年都没回来。 最后林颢总结:“所以你说这古辛,到底是在单位干嘛的,双霜那孩子也是,什么破剧组,过年都不放人回来,整得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