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啊!对那群人皮恶鬼,谈何人伦、手段!” ——“好,那十三跟您走。您替我赎身的恩,我便用为您报仇来偿,把我当棋子用了吧,将军。” 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姚十三虽生得孱弱,却是有颗比谁都撼不动的蛇蝎心肠。 小将军再度夺门而出,抢过齐铭手里还没来得及拉回马厩的啸铁缰绳时,不仅把人吓了一跳,还害得齐铭在身后拼命叫喊: “主子!您去哪儿啊!不能,不能就穿成这样出去啊!跑马冷的,大氅带上!!!主子!!” 纵使冷风彻骨刀割,战马铁蹄踏过被雪水浸湿的软土山林,再是寒冷。 都冷不过呆立在硕大蛇坑前四肢发麻,由内而外冷栗的要命。 过了冬的蛇不再活泼,又或许是无人照料又冷又饿,千万只盘踞一起缩成一团互拥取暖,肉眼只可见偶然几只缓慢挛缩挪动。 因此清晰可见未遭群蛇遮掩处裸露成山的,皑皑白骨。 那些短小精细的白骨只盈掌心大的头骨…… 分明就是数不尽的孩童尸骨啊! 冯汉广在震惊中难以动作,强忍胃中阵阵干呕,头脑一片混乱,只反复回荡姚十三那天下最清纯无辜笑眼,和柔声和煦的话语。 “将军,那两个孩子让给我吧。” “将军,战俘营还有无辜孩子了吗?反正留着吃苦还无用。” “十三能替他们找到更好归宿的。” 姚……十三…… 以孩童人血为蛊,在养……养他的蛇! 何至于斯啊!何至于斯!!! 是我,是我愚钝!若姚十三真的是对那些孩子好,是心疼他们送去了好处,那他如今眼里岂会如此容不下一个思安! “没别人了吗……” 侯显听得一愣,问:“什么人?” “我说,你确定十三身侧再无他人了吗!”冯汉广爆吼: “他一向稳居深府,是我抬眼唤一声就能到的人,就算……就算他再喜蛇,养蛇,也余不出心思能力跑到这深山里来投活人喂蛇!除非有人帮手!赵文礼三十私兵,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一个人!形孤影只!还受着重伤,怎能逃得出来!” 面对冯汉广厉声质问,即便经验丰富的密探也无法予他答复,同样是莫大恐惧中,畏缩着道: “或许,姚大人他,并非是……人呢……赵文礼以私刑残酷昭著,仅凭姚大人那身板,怎可能活着回……” “住嘴!”冯汉广震怒下一把长刀架在侯显肩头: “谁许你妄自揣测!总镇府先前曾住上大半年的道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