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道理。 徐安容捏着那份旅游指南陷入了沉思,很快,指南被陈雨彤抽走,换成了一个尚且还散发着微热的烤红薯。 徐安容抬眼望向她,对方笑嘻嘻道:“只此一份,不可赠送。” “我还不稀罕要呢。”徐安容轻哼,“楚柯被周檀叫去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你今晚要留在这里的话赶紧给我去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陈雨彤敬了个礼,不正经地笑道:“得嘞!” …… 月上中天。 一直发着嗡嗡低响的空调忽然没了动静,温暖的气流骤停,随之而来的是房间里的温度开始逐渐降低。一缕幽幽的、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冷风拂过床上睡着的两人,陈雨彤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被冻了一下,她无意识地搓了搓手,缩回被窝里,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和她相比,徐安容的睡姿明显就好上不少。睡得四平八稳,规规矩矩,只有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她梦中并不安稳。 万籁俱寂的房间内,风声越来越大。 温度实在是有点低了,陈雨彤迷迷糊糊地抱怨着,眯着几乎睁不开的眼打了个哈欠,伸手就去推徐安容想要提醒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些。摸到身后,触感却有些不对。 陈雨彤的睡意淡了些,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从她这边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卫生间的灯是关着的,房间里又那么安静,徐安容不可能在卫生间里,况且认识她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她有梦游的习惯…… 她伸手又摸了摸,这次她扩大了一点范围,入手的床单依旧冰冷——床是空的,徐安容不见了。 陈雨彤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她哆嗦着收回手,缓缓转过身,果然被子的另一半塌了下去,而原本应该睡在那里的人却不知所踪。 要冷静。 要冷静。 陈雨彤深吸了两口气,抖着手给自己披上外衣,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床上慢慢往徐安容那侧的地板上看去——果不其然,穿着粉色毛绒睡衣的女孩子眉头紧蹙地躺在地上。 看起来是自己睡相太差,不小心把人从床上给踹下来了。 陈雨彤长舒了口气,刚想不厚道地笑,忽然目光一凝,笑意僵在了嘴角。 如果只是不小心被自己踹下了床,为什么人不是躺在地板上,反而看起来好像悬浮在地板上方?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低下头,动作僵硬地再次审视着徐安容,同时确定了刚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徐安容的确是平躺着悬浮在地板上方,而且底下托着她的,似乎是一种暗红色的、烟雾状的东西。那东西缠裹住了徐安容,它的里面分布着无数的血管,血管里又好像有血液在流动一样,看上去格外诡异。 “容容?”她颤着牙齿喊了一句,声音都在抖。 徐安容似乎听见了她的叫声,眼皮颤了颤,好像下一秒就要睁开。但不知道是不是陈雨彤的声音惊动了缠裹着徐安容的诡异东西,只见它忽然散开,仿佛一阵风,卷着徐安容就往窗户掠去。 风声呼啸,窗帘狂舞。 陈雨彤这才发现卧室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大开着,而自己的好友正被来历不明的东西绑架,并且对方还准备跳窗逃走。 “容容!” 她急切地伸出手,这一刻她像是突然得到了进化,不知从哪催生出来的勇气促使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拉住了徐安容的手。 下一秒,暗红色的风旋转着,将她一起吞没。 …… 天微晴,封印之地。 穿着黑色道袍的长发男子和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男子碰面。 一个手执长剑,一个手里……拿着一包餐巾纸。 两人在石碑前站定。 “那东西还真狡猾啊。”楚柯双手环臂,懒洋洋地站在半人高的石碑前,屈指弹了一下,石碑上立刻浮现起一层蓝色的小闪电,环绕着碑身劈啪作响。他望了眼石碑后正冒着缕缕白烟的坑地,很是不爽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