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和路云就回来,想把这几件衣服上的脏污刷掉,特别是那双鞋子和棉衣,味道很难闻。但是他们没有那种好用的毛刷,而是用的那种树枝皂角刮。他刮棉衣上的脏污的时候,把那个盘扣刮破了,一个小金珠儿就冒出来。 两人惊呆了,路云立马把金珠捡起来,两人左看右看,都认为这是金子,很值钱,所以立马把所有盘扣都拆了。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就有了这十二颗金珠。 周郡手掌心里这十二颗金珠在他眼中那真是金光闪闪,发着金光啊。他掂量了这金珠加起来有六七十克重,大概就是一个金镯子的重量。路拾这个时候爬过来,颤巍巍地站起来,伸着手似乎要抓他手里的金珠,周郡握起了拳头,路拾歪着头,眼珠乌黑发亮,小嘴巴嘟起来。 周郡笑呵呵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然后从怀中掏出肉包子,已经凉了,有些硬了,但是路拾毫不在意,双手立马抓住了肉包子就要往嘴巴里塞。 周郡一抬手,把肉包子拿回来。路拾惊呆了,嘴巴一瘪,张了张嘴,似乎要哭,哭了两声,周娇赶紧哄他,“哥哥马上就给你,乖,我们再等一会儿。” 周郡把金珠藏起来,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藏在哪里,最后想了想塞进床底下的泥土里,使劲嵌进去。周娇这个时候已经看到哥哥买回来的东西了,她看到木盆和木盆里的针线和布料,惊呆了,乐开怀,“哥哥,哥哥,我们可以做衣服穿了。” 周郡点点头,将木盆也塞进床底下,接着开门出去,去厨房起火,在大锅里烧水热包子。 周娇带着路拾烧火,周郡嘱咐几声,看到水缸里已经没水了,便去提水把水缸填满。接着他拿着锄头去了荒地,路云又在荒地上锄草,他扛着锄头来的时候,周里正看见了,他也在地里忙活,周郡对他点点头想说话。里正摆摆手,“回去再说,这里人多。” 王虎和王家沟的那几个,转头就大声问周郡:“郡小子,你去哪了?” 周大福闷闷的,“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俺爹让郡哥去大姜村还有蔡湖村那边集市上问问粮食价钱。郡哥儿认字,还能问问那边收不收人做短工。” “不就是问个价吗,俺也能去。”王虎媳妇嘟囔着,让一个大小伙子半天不干活跑腿问这些琐事,那不是浪费吗?应该让她这个老婆子去,在地里干活真的是累死了,走路问价能有多累,还能找人唠唠嗑。 周里正真是偏心,说来也奇怪,这周郡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他孙子,里正对他倒是好得很,有好事第一个想到他。 小周氏阴阳怪气地吆喝一句:“你有人家腿长跑得快吗?别是连大姜村路从哪走都不知道呢。迷了路,还要我们去寻你。你忘记了,刚来那两天你还说我们屋子门朝北开,不吉利呢。” “哟,小周家的,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哪里不认路……”王虎媳妇放下锄头,一边喝水一边掐着腰说话,“我从前那可是九里十八村公认的好手,偏巧这里和我们那不同,所以头两天我才迷了方向,不知道门朝拿开的。” 小周氏冷哼一声,“那这话是我说错了,嫂子,你这么厉害,可地里的草没见少啊。” 路婶子旁边的路阳还想问问周郡粮食价格多少呢,和镇子上的粮食铺子价钱相比是多了还是少了,听着几个娘们打机锋,正经话题一个不问,这不是耽误事吗? 昨天周大福和周郡去了镇子上,周大福回来说镇子上的粮食价格,让他们这群人都受到了惊吓,这样的粮价让他们怎么活。想来村子里的集市应该会便宜一点,他就想开口问问周郡大姜村和蔡湖村的情况。 路婶子眼疾手快地扯了他一把,让他别乱开口,然后又见小周氏和王虎媳妇越说越偏,而且两人语气越来越冲,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她就赶紧开口岔开了话题,“今晚吃两个鸡蛋吧,贴秋膘。粮食价格涨了,我们少吃点,我寻思着是不是再买一只鸡。”好了,话题扯到买鸡养鸡下鸡蛋了。 周郡听他们说这,并不做声,扛着锄头到了路云那块地里,开始刨地翻土。路云见哥哥回来,却没有着急上前,而是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到他身边,眼神亮晶晶的。 周郡对他点点头,轻声道:“我都知道了。家里有我带回来的包子,你回去吃。”他看了一眼周围,声音提高了点,“路云,水喝光了,你回去把那个水壶拿来。” 路云噔噔地跑回家去。王虎媳妇见状,又道:“小孩子就是个没个正行,干活干着又跑了。”她冲着儿子女儿喊,“你们谁跑个腿回去,看看水缸里的水还没有,家里的衣服和被子该收了,还有那野菜该去浇水了。” 小周氏一听这话又知道王虎媳妇想要她儿子或者女儿偷懒休息,她不干了,自家小妮还在趴着拔草呢。她要开口说话。周大福媳妇拉了她一下,让她别说了,免得又吵起来。 周郡倒是开口了,“王婶子,我水缸里填满水了,路云回去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