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瞳瞳告诉我——她不爱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已经死了。女人的感情是不可以信任和留恋,否则最终她投向了他人的怀抱,而自己却在这独自孤独。 尝过爱的幸福之后再失去,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孤独。 任何人都无法填补。 我呼出口气,想要抛却,可是,手指已经僵硬成了拳。 曲咏唱,像一个披着战甲的勇士,无畏地走进了我的战场。她的名字逐渐印在了如冰般冻结已久的心上。 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格外孤独、寂寥。 她病了。 我早该料到的,那样冰寒刺骨的水 她的体质那般柔弱,的确需要立刻好好呵护。 可是,该死!一想到那所有的美好欢愉竟然有男人比我还先一步享受,我就觉得自己无法多忍受一刻。 我为何要为她的贞洁而气愤?我为何要如此在意自己是否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直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答案急欲冲出,我皱紧了眉头,眉心尽是无法压抑的痛楚。除了瞳瞳,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一种心痛又愤怒的感觉。眉目如画,笑颜如花。她常常妩媚地笑,对自己还对其他男人 该死! 其他男人!我冷冽勾起的唇角如冰雕一样僵硬,心也在这一刻几乎冻结。这样一个女人,如何值得自己去伤神? 不该,不值,不能! 我用了很大的抑制力,阻止自己没有去关心和问候她,我独自来到王宫后面的松明山,山上有一处瀑布,瀑布终年不断,是王族相传百年的许愿瀑布。 我望着白玉飞溅的水珠,合起了双掌。 我许了愿,不是为四诏的统一,不是为国家的昌盛,而是为了那个叫曲咏唱的女人——我希望她至少能平安幸福地生活。 时间终于到了八月初八。 凤冠霞帔,她美若天仙,踏上花轿的刹那,我终于忍不住追了上去。只差一点,我就要开口阻止这场和亲的行动,看到她即将离去的身影,我觉得心口全是空冷。 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想法,无法逃避——我喜欢上了她。 我的心狠狠地抽畜着,这个女子,我真喜欢上了她! 不想割舍! 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想在乎,我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真的——很喜欢她! “咏唱”我嗓子干哑。 她回头,笑容甚至比以前更加甜美迷人,阳光下令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华。 “咏唱就此拜别大王。” 清脆的声音如风中风铃,声音不高不低,缓缓飘进我的耳朵,我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所以的目光和意识只为她的声音,她的笑颜。 “公主,日后在北诏生活,别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能说出这句话,话语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因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也没有了知觉。 朝阳逐渐升上天空,空气里却流动着冰冷,望着轿顶之上闪闪亮的珠玉流苏,绝美的五官将一抹凄绝彻底隐藏。 一种被湖水淹没的冰凉擢住了无力的心脏。 如果,我不是蒙舍之王,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止她离去的脚步。如果,这一切不是我亲手主导安排,我的心或许不会这么痛可是,这一切这一切不仅是为了统一四诏的个人野心,也是为了眼前数不清的蒙舍子民,纵然我有心痛,不舍,我也无法做到抛却身份与责任,在最后一刻去改变。 苦涩,沉重,痛楚。 如一道道利刃划过胸口,在我的体内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