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好好地封一个‘公主’,定是有着重要的原因吧。” 飞扬悄悄拉过她,用帕子半捂着小嘴道:“你觉得落雪会被选上吗?” 愣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男人深沉而略带痛楚的目光,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目光恰是因落雪而起,而落雪当时也平静地不可思议,无视于阁昱的注视,将自己精湛的琴技几乎挥到了极致。 他曾经见过落雪吗?还是他和落雪本就认识? 咏唱皱起皱眉头,看着飞扬道:“别人我不敢说,你姐姐肯定没问题。” “你为何如此肯定?”身后响起了第三个声音,一袭白衣在朝阳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飞扬立刻一惊,站直了身子看着刚走出门口的落雪,脸色微微添了一丝潮红,低唤道:“姐姐,你吃完了?” 落雪看了飞扬一眼,对上咏唱明亮的眼眸,再次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我会被选?” 眉眼一弯,咏唱笑得如三月里的阳光一般温暖。 “呵呵,落雪你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艺,都应该自信才对。既然你有自信,我们自然对你也更有信心。”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 落雪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落下一层阴影。她本来是有自信,可是她也有留意到,昨日大王只对自己投过短短一瞥,便没再看过她。 事后,大王也没有直接宣布选中的名单,夜里躺在床上一想,越想便越觉得没有希望了。 这会听咏唱如此一鼓励,她那颗纷乱的心不禁又悄悄燃起了希望之火。 咏唱笑着,嘴角的弧度极美。 其他人,她不敢肯定,落雪——只为恶君对落雪的那一眼,她便有了答案。至于恶君会不会再挑几个女子一同再次竞选,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姐妹先聊,我去用膳。”绕过落雪白色的身子,咏唱一袭红赏,闪进门去。 恶君选谁,今天应该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去多想呢! 门外,落雪对低着头的飞扬轻斥:“怎么跟别人问到这些。” 飞扬小声道:“对不起啊姐姐,飞扬只是关心你,咏唱那么聪明”她咻然住了口,因为看到落雪难看的脸色,心中不免叹息。 多年来,姐姐为自己担待了许多,她在人前很温婉悠然,其实骨子里多少有点好强,她定是不高兴自己去问咏唱关于选拔结果了吧。 那么,这个大家都暗暗猜测了无数遍,焦急期盼的结果究竟何时会出现呢? 好事多磨。 选拔的结果让姑娘们莫不望穿了秋水,可惜还是迟迟未有消息。 咏唱回到自己的厢房。 她自然也关心着那消息,不过却比所有人都看得淡然,想到丫头的话她不禁会心一笑,这坏丫头呵呵,定是吃不了那个烧火丫头的苦了吧,想快快跟她一起“升官”! 收回神思,看着手中来自她爹老曲的信,皱巴巴的信封上,依然是几个乌黑大字——爱女亲启,咏唱不禁皱起了眉头。 上次岩嵩岩将军转交的信,她一看完就扔了。那没水准的老曲完全一介武夫,连兵法都是从说书先生那听来后,靠自己狐狸般的天赋研究而学会的。 他写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废话,害她看得辛苦,也没找到几句重点,大约只明白他在感叹后悔这么早就被人抓住小辫子,以后没得玩了。 将信抽出,打了开来。 咏唱心不在焉地往下看去,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最后美丽的唇瓣逐渐轻扬了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她很快抓住了,可见老曲是多么努力地写这出这封高水准的信,还好没有被风大婶处理掉。 信里大概这样说—— 咏唱丫头,你该不会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个远在边关受苦受难的老曲了吧? 这火夫的日子真是“惨”啦!挑水洗菜烧火洗碗连个小赌的时间都没有,岂止一个“惨”字了得?简直就是惨惨惨! 阿弥陀佛,老曲我诚心向佛祖起誓,如果那还有点良心的丫头,愿意将她这命苦又歹运的爹从边关的灶房旁解脱出来,老曲以后可以虔心向佛,天天吃素,愿意将以前赢了那群不会赌还要赌的家伙们的票票,全部送给咏唱丫头,虽然那本来是留给她做嫁妆的 总之,咏唱丫头要早早救老曲爹爹,佛祖也要保佑我老曲这辈子还能尽情地赌上几把。丫头,记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