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挽留。 傅修时要是挽留了才很奇怪。 江屿没什么东西要带走的,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就连相机都留在了那里。 他空身一人走出了公寓的门。 门关上的时候,傅修时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撇开了视线。 什么都没带走,很快又会回来。 不管什么时候,江屿都会回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傅修时拿起叉子,尝了一口蛋糕。 蛋糕上“24”的数字没被拿掉。 蛋糕没那么甜腻。 傅修时皱了皱眉,又吃了一口。 不过奶油还是腻的。 还是吃面好了。 于是他又吃了一口面。 今天时间还早,他不能浪费时间,片刻后,他又给程远打了个电话,让程远给自己送文件回来。 沈杳杳和他约的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拿。 看样子外面要下雨,江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 门外,江屿站了几分钟。 外面很冷,他有些脱力,腿软,走不了。 像身体里被抽走了什么东西。 不过没关系,以后就自由了。 不用被“傅修时”三个字捆住,傅修时也自由了,不用被他捆住,追求他想要的利益,想和谁结婚和谁结婚。 他们资本家真是令人讨厌。 重新迈开步子的时候,江屿没有再回头,他一路坐着电梯下来,本来很困,想好了要回去睡觉的,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困意。 外面天色很暗,就是不懂为什么还不下雨。 江屿抬头看向天空,没有一点星星。 但是突然,他又听见了狗叫声。 和回来时候听见的声音一样,很幼的狗叫声。 顺着路灯的光,江屿又看见了那只白色的小狗。 它不在绿化带里了,它就在路边,身上的牵引绳没有了,衣服也没有了,不知道短短的几个小时它经历了什么,毛发变得脏兮兮的。 江屿眯了眯眼,蹲下来和它面对面待了一会儿。 这回江屿有时间理它了。 江屿问:“你主人呢?” 小狗不会说话,更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会“汪汪汪”和“嗷嗷嗷”地叫着。 江屿无奈地笑了,又没办法对话,江屿觉得自己无聊透顶,干脆起身,和小狗道别:“我要走了。” 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江屿在心里补充。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小区外面,想给宋胜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出来喝酒,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提不起劲来,也没有那个心情喝酒,他太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