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还有些事儿要办。 然往回走时,半途,岁岁的步子却骤然缓了下来,目光直直盯着一处。 那厢传来甜丝□□人的香气,是一间卖蜜饯的铺子。 蜜饯好吃,但是金贵玩意儿,穆兮窈摸了摸腰间荷包,里头还剩些铜钱,但她另有打算,今日大抵是满足不了岁岁了。 她低下腰,想同岁岁商量,待下回发了月钱再买给她时,耳畔蓦然响起一道清润爽朗的嗓音。 “是你啊。” 听得这熟悉的声儿,穆兮窈精神陡然一怔,转头看去,便见林铮牵马站在她身后。 “二公子。”她忙低身施礼。 打林铮受伤回府休养以来,她便未再见过他,此时见他行动自然,似乎已然无恙,但仍是关切道:“二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嗐,不过小伤,不足挂齿。” 被关了这么多日,林铮觉得自己都快生霉了,且不说养不养伤,他兄长用这法子来罚他,的确是令他难熬得紧。 这不还未足十日,他实在熬不住,偷偷去了趟军营,这会儿便是想趁着天色未晚,在未被兄长发现前,赶紧回府去。 然巧遇林铮,穆兮窈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眼眸微转道:“说来,奴婢还不曾好生谢过二公子给的金疮药,想必那应当是从京城带来的好东西吧?” 那金疮药哪里是林铮的,他根本是借花献佛,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呵呵一笑,“是,确是从京城来的,倒也不算太金贵,你安心收着便是。” “倒是便宜奴婢了。”穆兮窈顿了顿,顺势道,“说起京城,奴婢从前也有幸同夫君一道去过,大抵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还路过了镇国公府,听得里头热闹,在办什么春日宴,请了不少达官显贵,二公子可也去了?” 这话乍一听自然,但其实突兀得紧,可林铮向来没什么心眼,也未深思,更是没发觉什么不妥,想了想便答:“三年前……哦,还真去了,我记得那过后没几日,我就随兄长和表兄一道来了掖州。” 他果真去了! 穆兮窈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愈发紧张起来,继续试探道:“那宴会当是十分有趣吧?” 有趣? 林铮实在没太大印象,只记得那晚他随他兄长一道赴宴,兄长醉得格外得快,早早便被扶去了客院,害他替他喝了不少酒。 他还一度怀疑兄长是在装醉。 “京城宴会也就这般,无非饮酒赏曲,倒也没甚意思。” 林铮也不明白这小娘子突然问这些做什么,但见他答罢,那小娘子朱唇微张,显然还想再问,他不禁有些急了。 没完没了地耽误在这儿可不行,一会儿回去莫不是要教兄长逮个正着。 他欲岔开话,目光随意一扫,便瞥见正倚靠在穆兮窈腿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此时正怯生生看着自己。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两岁上下,实在是瘦弱,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若星子一般煞是好看。 林铮并不怎么喜欢孩子,从前年节,便有族中的孩子贪玩,私自动了他珍藏的红缨长枪,伤了手还哭得昏天暗地,甚是烦人。故之后若再碰着孩子,他常是躲得远远的。 可今日不知怎的,兴许是这孩子一看便乖巧,他一眼就觉喜欢,想起方才她似乎一直盯着那蜜饯铺子,便微微低腰,忍不住问道:“你可想吃蜜饯?” 岁岁往娘亲身后缩了缩。 蜜饯?是那个闻起来甜甜的,好像很好吃的东西吗? 岁岁想吃,但并未马上答应,而是抬起脑袋看了娘亲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