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 “哦,我倒是可以感谢她一下。” 闻言,沈宁远抿抿唇,不太赞成地皱了下眉:“我给她投个月票就得了,不用你干什么。” “嗯?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乖?” “嗯,”纪锦川眼里带着笑意,“我乖,那你有什么奖励?” “想要什么?” “我想想,”纪锦川眼睛转了两圈儿,忽然有了主意,“带我去你家吧。” 沈宁远愣了一下:“你要出去?你还不能出院。” “所以才是奖励啊,很简单就能完成的东西不算奖励,你刚刚答应我了,”纪锦川皱着眉,向前窜了窜,用下巴去顶沈宁远的鼻子,“你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嘶,好好好,我带你去,”沈宁远连胜求饶,又伸手去挠他的痒痒,在人抖来抖去笑成一团后紧紧地抱住他,“行了,起床吧?” “不,”纪锦川喘了口气,用双腿牢牢夹住他的膝盖,“我要赖床,这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沈宁远挑挑眉:“你倒是理直气壮。” “你不愿意?”纪锦川呆了一下,“那、那我就起床吧。” “啊……不,宝贝儿,我很喜欢,”沈宁远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你就放心吧,这么久了,你有什么习惯我还不知道么。” “嗯。”纪锦川这才满足,抬手揽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的怀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我好喜欢你,真想每一分每一秒都你在一起啊。” 沈宁远配合地揽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闭了闭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昨晚到现在来看,纪锦川的抑郁症并没有痊愈,或者换句话来说,他把对自我的封闭几乎完完全全转变成了对自己的依赖,甚至是有些病态的偏执。极端,没有安全感,完全的依赖与信任,这些都是不健康的表现,不过…… 沈宁远低头亲了亲纪锦川,在后者抬头露出不解的目光后,他笑着说:“这样挺好的,其实我很喜欢,非常受用,舒服极了。”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纪锦川嘟囔着,“我要起床了。” “好,起床。” 两人穿好衣服,沈宁远又半跪在地上给纪锦川穿鞋。 纪锦川两手撑在身后,故意把脚丫子扭来扭去不让他穿上,右脚被抓住了又把左脚踩上去乱搓。 无奈之下,沈宁远只能一把抓住他的两个脚脖子:“臭臭的,动来动去味道都抹匀了。” 纪锦川立马拧起眉毛说:“哪里臭了?而且怎么会说是抹匀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