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温灼若喝了一口,才慢慢说:“可我妈妈已经给我请了阿姨,她明天就来上班。” 景在野转过半个身体,手搭在椅背上,“不是说好了让我来照顾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饭桌上,曾白瑛当他是客气,温灼若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突然提起,她有种背约的感觉,说:“那你还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比如说。” 温灼若眼神不定,余光扫过烘干机里若隐若现的小衣服和晾衣架,想到什么画面似的,脸上顿时有点热,含糊说:“很多事。” 景在野大概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干过照顾人的事,平常事情也多,所以并没有提前联想到一些细节,听了这话,陷入沉默半天,才若有所思地往浴室看去。 两人不一样的发散思维殊途同归。 目光再次在空中相撞,表情却都超乎寻常的淡定。 …… 温灼若这些天在家里休养,大部分时间在练习用拐杖走路,还有试着拄拐杖做一些常做的动作,轮椅在校外方便,但在校内要上课,要走楼梯,用轮椅就不太可行。 她来的时候正是午休,这个时候人少,进教室之后,却看到讲台上的任茵茵握着鼠标在调取ppt。 温灼若笑了一下:“师姐。你来的好早。” 任茵茵听到动静,目光惊讶地放开鼠标下台来:“若若,你怎么就到这儿了,不是说好了我去校门口接你吗?” “正门离三教不远,我就直接来了。” “你真是,”任茵茵也不敢上去贸然上去扶她,就看着温灼若走到中间的位置,然后把拐杖收起,“好点儿了吗?医生说了要养多久?” 温灼若一一回了,然后看向讲台和投影仪:“师姐,你是在做提前演习吗?” 任茵茵在沈迪学姐那里实习了半个多月,博士论文答辩分组和时间安排就出来了,她便回来准备毕业答辩。 这事儿比实习重要的多,因此任茵茵提前了两天,知道温灼若受伤,就自告奋勇来等她一块去上课。 两人一个导师,她这段时间又要做最后的核改,也是会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和温灼若路径重合。 “是啊,说真的,我想想就有点紧张,”任茵茵拍胸脯,吁出一口气说:“希望底下的老师能放过我。” 温灼若说:“那师姐你开始预演吧,我先看看这几天上课的内容。” 任茵茵笑说:“行,那我就把你当底下的老师,你可别嫌我吵。” “不会。” 温灼若打开书本,拔下笔盖套笔筒上,开始对着资料自学。 在她看完两页内容的时候,教室的门又被推开,李嘉酿教授走了进来,看到温灼若坐那儿,他径直拿着保温杯走来,“怎么今天就来了,不多休息两天。” 温灼若请了三天假,但李嘉酿教授给她批假的心理预期是一个星期起,所以才这么问。 “感觉已经好多了,老师。” 李嘉酿教授说:“好多了也要多注意休息,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我想了想,以后我的课还有组会你就线上参与吧,要上实验室的课你再来,其他老师的课不是我负责,但我会尽量请他们给你开线上,到时候确定了再详细和你说。” 温灼若有点受宠若惊,差点站起来,可准备动腿的时候才感到脚踝痛了下,“老师,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任茵茵看着也是羡慕的很,以她们导师在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