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行去,众人在庵院中两根立柱上镌刻的对联前停下,驻足望去,却见上面写着:“随化度人,神通已达真方便;安禅驻世,显隐莫知大自由。” 默诵几遍,竟觉得心中异常舒畅,净业菩萨不禁微笑点头,转身对身后云意扬、谢纤纤和丁飞飞道:“好,这幅对联不错,我们佛家所讲的自由,是超然物外的,着重本心世界的,精神灵魂得到大解脱,大彻悟,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云意扬忙凑了过来,眉花眼笑地道:“母亲,这句话真是深刻,很有禅机啊!”丁飞飞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陛下,您不是一向不信佛么,怎么也懂得禅机?” “谁说我不信?”云意扬把胸脯挺了起来,一本正经,奋而慷慨地道:“母亲和妹妹当面怎么说出这么不识好歹的话来,真佛就在眼前,何必去拜墙上那些铁雕泥塑?” “有道理!”谢纤纤吐了下舌头,径自接话悻悻地道:“不过,我倒觉得,咱们整个后宫就是一座大庵堂,陛下更像是主持,咱们妃嫔、宫女呢,就是些女尼,每天都在戒欲、清心、吃斋、念经呢,除了阿弥陀佛,就是南无阿弥陀佛,无聊郁闷至极,殊无新意可言。” 云意扬微微一怔,随即瞪了她一眼,又努努嘴,示意她不要乱说。 净业菩萨却不以为意,微笑道:“清修念经有无新意都无所谓,佛禅是清心寡欲,断灭六根修出来的,功德是做出来的,枯燥是每天必备课程。若大的后宫真能做到此中三味,那是极好,再无是非,个个都是出家人,终是极省心了。” 前面引路的女官微微一笑,就侧过身子,极为恭敬地道:“陛下,娘娘,菩萨,大师,都请随我来。” 众人跟着女官往前走,谢纤纤就故意落后几步,紧挨丁飞飞的身边,悄声道:“丁妹妹,真是不得了,这位菩萨果然了不起,比传闻中好像更加厉害,把我们后宫一切都言中了。” 丁飞飞一脸无所在意,啧啧称奇而又理所当然地矛盾道:“这又什么好厉害的,我们后宫是一大帮子女人,她们那庵寺尼姑们也是一大帮子女人,大家同为女人,所做的都是一样,那就是戒欲,最大限度的戒欲,区别只在于身份的叫法不一样而已,处境一样的情况下,女人难道还不能理解女人了?” 经丁飞飞如此一说,令谢纤纤佩服叫绝,她心中一动,拿手向前指了指,把嘴唇凑到丁飞飞耳边嘀咕道:“这菩萨毫无道理的住到这宫里来,可是个不小的是非啊,搞不好,整天都在盘算着如何对付我们,宫里有难了。” “也是,不过六哥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热情,而且更是把她让宫里来住,这不是引狼入室,自找苦吃?”丁飞飞点点头,却又抿嘴一笑,悄声道:“不过,还真是有意思,一会儿得了空,我们跟六哥合计合计,看他什么打算。” “嗯。”谢纤纤嘻嘻一笑,扯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