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下融入了一干朋友当中,不再孤立,大家肝胆相照,心情格外的舒畅起来,而且大家年龄也仿佛,更多一份亲切之感,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再遭受歧视和鄙夷,被大家平等友好的相待,受到了尊重,更难能的是往往患难之中见真情,人生在世但求如此,莫过如此,此刻云意扬心中才真正的驱散了自己的孤寂,找到了慰藉,原来有真诚朋友的感觉真好,有了朋友自己不再孤立和孤单,人生在悄然转变,不再失落,不再消极,即使依然患难之中,生命的意义也美好了起来。 “对了,各位兄弟,我还有一个俘虏,是元亲王的亲信走狗,昨夜参与围杀我,反而被我捕获囚禁,大家一一见之,可共同逼供,或可获知更多敌人的内幕。”云意扬正自与大家结识而畅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囚缚在仙鹤背上的连城碧,随后口中一声清哨,那仙鹤驼着连城碧从隐藏的参天巨木树冠上滑翔降落大家面前的地面。 “云兄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还抓捕了元亲王的亲信为俘虏,这女人是什么来头和底细,云兄都打探明白了没有?”慕容儿大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来头,就是我云雾城豪门世家连家的大小姐,这连家被元亲王暗中收买了,专门供其驱驰为走狗,昨夜居然明目张胆参与到围杀我,却不幸落入我手中。”云意扬愤愤道。 “这事先揭过,还是云公子先押着俘虏,我们大家都疲劳了,就地休整,略略恢复后我们继续逃亡!”丁家的老家将龙阳很有见地的建议。 这五百家将,都是征战经验丰富的军人,一接命令,未待吩咐,纷纷占取有利方位,依度形势,展开侦察巡逻等等措施,隐隐把丁云飞、云意扬、魏东升和慕容儿四人围在正中。丁伏龙一向甚得军心,此时他们知道遇上劲敌,心中均存下以死来保护这家仅余血脉的意念。 丁云飞看在眼内,心下羞惭,自己枉为他们的统率者,其实比之他们任何一人,在军事上的常识,他都是大大不如。另一方面,眼前这军旅生活,却使他这一生居于内院,平日只需应付母姊美婢的公子哥儿,有种新鲜的感觉,那是种豪雄粗犷的吸引力。想想也是讽刺,丁氏一系名将辈出,独有他一人从未随军征战。 丁云飞不由轻抚配在腰际的腾龙,心下稍感安定,似乎父亲丁伏龙的信心,从它隐隐流进他手里,钻入他心中。 丁云飞缓缓抽出长剑。剑长四尺,比当时制的三尺剑刃长出一尺,在斜阳下闪闪生辉。剑身铸有一条张牙舞爪的苍龙,沿着剑身盘绕舒卷,若隐若现,巧夺天工。长剑入手沉重,不知是何材质打造,但紧致精密,丁家着名的剑法,可以把这名剑的特质发挥到极致,这剑也是这类刀剑中的极品。 丁云飞轻抚剑身上铸造的腾龙,触手温润,他在军事上不行,对剑法却是天资卓绝;虽未必及得上乃父丁伏龙,亦是出色当行。手持这等宝刃,一时豪情大发,一沉腕,腾龙在空中迅速显出万道光芒,有节奏地画出几条弧线,显出一个美丽的剑光图案。 一人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道:“少主!” 丁云飞霍地侧望,看到杨觉远严肃的面容,登时记起少年时他每逢要责怪自己,都是这副表情,心下知道不妙,又不知何处出错。 杨觉远道:“公子在太阳余晖下舞剑,剑身反射落日的光芒,可见于十里之外,我们现下正在逃命求生,这样做等于自杀。” 丁云飞惭愧之至,心想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急忙收起腾龙,环首扫视,身旁的云意扬和魏东升、慕容儿等,还有附近的家将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像是怜惜他的无知。 杨觉远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但另一方面也体会到自己对这自幼一同长大的少主,其实是不太尊重的。 杨觉远话题一转道:“公子,龙阳有点违反常态,我们应该小心一点。” 丁云飞素不喜欢别人搬弄是非,因豪门世家内院大多是妇孺,终日饱食无事“是非”乃她们日常生活的大部分,丁云飞一向厌听,所以杨觉远这几句话他绝对听不入耳,含糊应了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杨觉远颇感没趣,他对龙阳的怀疑,完全是基于此人在态度和性格上的微妙转变,那便像当一个人在长期压抑自己原来的性格后,因环境的改变,突然松弛下来,故不自觉地透露出真正的本性。这种变化难以言传,实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