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那我不行,不可,不依。” 就在谢留踏进来时,堂屋内正好传出胭脂声音妖妖娆娆地宣告,“想我做妾?除非你兄把她休了,让我上位,这内宅的位置只有我陈定微能坐,别的香的臭的都不行。再要么,我吃亏些,做个平妻……我陈定微只会与人平起平坐,休想我低人一等。” 谢愠被她气得磨牙,“你别太得寸进尺!连点礼数都没有,你,你……” 瞥见身后来到她身边的谢留,胭脂直接当着谢愠的面,扯着谢留的腰带将他拉近,然后小人得志般指着谢留□□,道:“你兄用它欺负我的时候,可没用这‘东西’跟我谈礼数!我要真讲了礼数,你问问你兄这答不答应。” 胭脂冷嘲。 下一刻就被谢留快眼握住她袭击拍向自己□□的手,沉声问:“胡闹什么?” 胭脂为了泄愤想捏爆他的计谋被阻止,只得强颜欢笑地冲另一头的谢愠挑衅地笑笑。 然后转过头来问谢留,“你新妇呢?我就是好奇,饭桌上没见着她人,姐姐该不会因为昨夜你留宿在我屋里生气了吧?要不要派人去哄哄她,别因为这种小事,害了肚里孩子。” 谢愠小声嘟囔:“不安好心……” 胭脂巧笑:“不如小犊郎去哄哄吧?” 谢愠不满,攥紧了筷子:“凭什么叫我去,又不是我娶的她!” “不必了。”谢留在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争吵起,将两个人都沉沉地睇了一眼。 对着要笑不笑,没闹个畅快的胭脂熟稔道:“她回娘家了。” 第38章 早知谢留身份变得高不可攀,又被上面赐婚,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新人? 今又逢他这么熟稔的开口说出那个女子的去向,便是佐证了他同人成亲了的事实。 都是早有预料的事,可碗里的东西怎会变得食不下咽,身旁的人也变得膈应而碍眼,好好一通早饭,全让这对兄弟俩给毁了。 胭脂起身离席,不想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哪去。” 那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仿佛连细密的如漆鸦般的睫毛都会说话。 胭脂在外流浪一年,碰到长相上乘的人不多,她不想惹是生非,有时也有意避讳。 凭良心讲,很难再遇见谢留这种摆脸色够冷,笑起来十分多情的坏种。要是回到几年前,他不参军,她开间铺子,还可以看在他相貌上养着他。 胭脂回神,笑着扯开谢留的手,结果没拉动。 “怎么?”胭脂意有所指道:“我来贵府做客,又不是贵府的下人,出去走走还不行了?” 谢留目光幽幽,语气坚定,“不行。” 胭脂是以陈家遗孤的身份回的京都,届时要见上面的人,从他们回京就有许多双眼睛虎视眈眈,谢留这时更不可能放她一人出去。 谢留:“你想去什么地方,待我办完差事再陪你去。” 胭脂正想拒绝,谢留眼神一下变的凌厉严肃起来,胭脂未说出来的话便转了个弯,“阿翁……谢老,我想祭拜一下他。” 感觉到她在用称呼,刻意区分出彼此间的远近关系,谢留抿着唇,看她的目光已然不悦,“你以前怎么叫的。阿翁养你多年,罪魁祸首已经知道是谁,他不会怪你。” 所以你不必这样疏离…… 他话没道出口,胭脂就平平淡淡的说:“以前是以前,亲疏有别,还是别混淆了好。” 以前她是谢家媳妇,如谢留谢愠兄弟叫谢伯卿“阿翁”没什么。 现在不行了,万一旁人问她是谢家什么人,她怎么说? 是家中姊妹,还是被谢留休的下堂妻。 嗤。 胭脂皱眉打了下桎梏在皮肤上的手,“好了,别再这样抓着我,你什么力气你不知么?跟头牛似的。” 胭脂觉着谢留的武力有多半该归功于他的力气。 上了床他全使在她身上,下了床也是这样,她不耐的问道:“你就不能温柔些么?” 话声一落,对方神色有几分复杂的异样,刚刚紧抓着她不放的手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谢留松开,胭脂手腕上的皮肤出现几道鲜明的五指印。 瞧瞧,胭脂抬眸冲谢留瞪了一记,翻了个白眼。 她皮肉娇嫩,谢留是最清楚的。 默了片刻,谢留压低嗓音道:“等我回来,就接你去祭拜阿翁。路上有医馆,白玉堂最有名是不是?京都那些妇人追捧的嫩颜生肌白肤的膏药随你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胭脂的话,让他待她温柔些。 谢留敛着眉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