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娇人儿,眸色愈深了几分。 他将视线落在她的衣带上,手方才抬起,便听一阵略有些急促的扣门声。 “侯爷,前院那厢走水了!”外头响起李睦的声儿。 柳萋萋闻言稍愣了一下,抬首与孟松洵对视一眼,便见孟松洵剑眉深蹙,喃喃道:“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心急。” 他站起身,捋了捋衣衫上的褶皱,看向柳萋萋道:“我去瞧瞧。” 柳萋萋颔首叮嘱:“阿洵哥哥,你小心些。” “好。”孟松洵眸色温柔,“等我回来。” 此时,孟家祠堂。 几个守祠堂的家仆抬着脑袋,正惊诧地望着前院那厢火光冲天,便有一年轻家仆提着水桶过来,满脸急色。 “前院那厢走水了,火势太急,人手不够,吴总管说了,让你们几个都去帮忙!” 几人面露犹豫,便见那家仆一把将木桶塞到其中一人手中,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再迟些,这火都要烧到这儿了,到时候这罪你们担嘛,还不快去!” 李睦安排的这几个家仆都不是什么机灵的,闻言连连答应,小跑着往走水的前院而去。 在那几人走后,指使他们去救火的家仆却是站在原地未动,眼见他们跑远,面上的急色一瞬间消失无踪,闪身一下窜进了祠堂里。 那人警惕地环顾四下后才闭了祠堂大门,在其内搜寻摸索起来,临至神龛前,他转了转其上的香炉,便听一阵石块摩擦声响,神龛前的一块青石砖陷落挪开去,露出一个手掌大的木匣来。 他忙蹲下身,取出木匣,掀开一瞧,其内放着一本微微泛黄的书册,书封上赫然写着《异香录》三个字。 那人登时面露喜色,将书揣入怀中后,重新将空木匣放回去,正欲起身,却是脖颈一凉,一柄锋利的长剑正搭在上头,只消再近一分,便能划破脆弱的皮肤。 那人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耳畔响起一个低沉的声儿,“不想死,就乖乖跟我走。” 此时,武安侯府前院。 虽是走了水,但因发现得及时,家仆们动作快,这火很快便被扑灭了,花厅被烧毁了半边,但好在无人受伤。 今日来参宴的宾客都站在院子里,颇有些惊魂未定,也不知怎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左右这宴席也快吃完了,见安定下来,不少宾客纷纷上前同孟老夫人和孟大奶奶告辞,方欲离开,便见孟松洵阔步而来,笑道:“诸位先等等,这戏还未开始唱,怎能这么快便走了呢。” 下头有宾客没听懂这话,疑惑道:“侯爷,没听说今日还请了戏班子啊。” 这过寿兴请戏班来唱戏,不曾听说成亲还兴请戏班的。 孟松洵笑了笑,“这戏不正要开始唱了吗,诸位有所不知,方才这前院走了水,后院还碰巧抓了个贼,更巧的是,这贼还是在场某人的家仆。”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躁动起来。 偷东西偷到了武安侯府,就算只是家中奴仆所为,也着实丢尽了颜面。 孟松洵在人群中睃视了一圈,尤其在眼神颇有些闪烁的宁旻珺脸上停顿了一瞬后,负手看了眼身侧的李睦,李睦会意退下去,很快便有一人被贺颂压了上来。 “各位瞧瞧,这是谁带进来的人啊?”孟松洵问道。 那人将头埋得极低,贺颂掐住他的下颌,逼着他将脸抬起来给众人辨认。 宾客们都凑上来瞧,好一会儿,便见程羿炤蓦然看向宁旻珺道:“宁伯伯,您瞧瞧,我记得这人不是您带来的吗?” 众人闻得这话,顿时都向宁旻珺看去,宁旻珺双唇紧抿,面色苍白,颇有些难堪,少顷,他上前几步,一把将那家仆踹倒在地,怒喝道:“陈戚,枉我平日重用你,你缘何要做出这般偷鸡摸狗的不齿之事!” “老爷,分明是您让小的……”那陈戚还未说完,便又是兜头一脚,这回这脚直接踹在他的脸上,因着力道太重,一下踹碎了他好几颗牙。 “还要狡辩!”宁旻珺指着那陈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便是,我还能不帮你嘛,可你偏做这般不干不净的事,如今被人捉着,我也不能包庇你。” 说着,宁旻珺转而冲孟松洵一拱手,“家中下人犯了错,是宁某平日管教不严,今日他既被抓了个正着,我也没有偏帮他的道理,还请侯爷禀公执法,该如何惩戒,便如何惩戒吧。” 孟松洵看着他这副决绝的模样,唇角勾了勾,“宁伯伯果然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但你不问问此人究竟偷了什么吗?到底是何物,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险去我孟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