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一瞬间像是一场无厘头的、可悲的、供人取笑的劣质喜剧,没头没脑的开始,猝不及防的结束。 柳羲和作为她的挚友也不该在离去的两年后,以这种形式被揭开事实的真相。 赤裸裸地、恶狠狠地、像是一个钢铁榔头直直打在她的心口上。 “我们这么需要moon的时候,她怎么能....” 所以公司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们看似两全其美的最优解。 许望舒手指掐在掌心,痛疼感知迟钝,从指尖到全身瞬间开始发麻发冷。迟来的真相一点用都没有,她连质问为什么的对象都没有。 “许望舒...许望舒.....” 许望舒的脸被捧着转向叶瑞白,叶瑞白离开位置俯身过来,捂住她的嘴巴,“用鼻子呼吸....” “慢慢地,不要着急...看我,跟着我呼吸...” 憋闷的委屈和泪水一股脑儿地全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望舒的手紧紧抓着叶瑞白的衣服,眼前叶瑞白的脸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她费力地汲取着氧气。 眼泪沾湿了叶瑞白的手心,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不着急’。 许望舒被压在车椅上,被迫跟着学习呼吸频率,就当她以为她会窒息而死的时候,叶瑞白总是松开手,强迫着让她换气。 惊恐焦虑发作时长因为叶瑞白的介入,比平时缩短了一半了时间。 鬓发潮湿,许望舒眼尾红得发疼,憋得一张脸红彤彤的,嘴角泛着殷红血丝。 叶瑞白松开手,抹去她唇上的血,许望舒侧过头,避开叶瑞白的视线范围,时不时抽噎一下。 “下一场演出在春城,要不要带你们出去团建?” 许望舒没回答,抽动了一下肩膀,嗓子鼻腔跟着颤动,发出了短促的‘嗯’声。 “行,我订房间。” 叶瑞白指甲微微用力掐了一下许望舒的耳垂,“我处理完事再过来和你们汇合。” 许望舒一颤,抬手推开了叶瑞白的手,沉默地下了车。 酒吧在营业中,这段时间日落而作忙着跑音乐节演出,常常顾不上酒吧,叶瑞白早就招来了新驻唱和一个新人dj。 一下楼梯,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气味,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后被吞咽下,震颤的鼓点节奏感十足,震得耳边嗡嗡的响。 红男绿女在卡座舞池放肆的摇曳着、叫嚣着呼喊,一片沉沦迷蒙的气息。 许望舒坐到吧台的老位置,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都是简萌的电话,她回了个【没事】的信息后,直接关了手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