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式竹编手提箱,玉眉什么都放了遍,衣服,牙刷,漱口杯,鞋子等等一股脑塞进去。她解决完自己的,又来看我的,我才收拾到一半,叠着衣服,玉眉在旁边看,叠了也得拿出来穿,干嘛叠这么漂亮。 难怪玉眉从前衣服总是皱皱巴巴的,肯定是没好好叠。玉眉左右无事,帮我想还有什么要带的,最后拿来了我吃的药,一罐红糖块,甚至还将之前去治疗所带给我的日记本也一并拿了过来。她没打开,递给我时看了眼日记本的厚度,看那些写过的纸,你写了这么多啊。 我拿过来,把它塞到最底下。 玉眉出于尊重没贸贸然打开它,但我知道她真的很好奇,就比如现在她视线跟着日记本走,不自觉地凑过来,一直等到我放进箱子,她才扭头好奇问:写的什么呀? 玉眉毕竟还是二十岁年纪,双眸在这时难得流露出一丝幼稚可爱的天真。 我打趣她:反正没说你坏话。 玉眉愣怔,随即脸上一喜,你写我啦。 嗯,有机会给你看看。 收拾完行李的那晚,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得知我以后会给她看日记本,睡觉时连嘴角都是翘的。 踏上深圳的土地,面前高楼大厦直冲云霄。随便一处楼,比我从前见过的建筑都要高。 我们离开火车站,搭上去往市中心的公交,玉眉向我介绍沿路的地标建筑,一会指说那顶一大圆盘的方体高楼说是国贸大厦,一会又指那红头白脸黄身子的洋人雕塑是麦当劳的标志人物 是个很热闹又似乎什么都在快速变化的地方。 这里的男人穿西装打领带,提个皮革公文包奔波忙碌;女人穿花衣裙短上衣,着装清凉大胆,妆容精致,走动中连同扬起的发丝都带着自信和漂亮,比那本服装设计里的模特图还多彩,更不会被任何人议论或鄙夷。 深圳和水街,是一个天,一个地。 若柳梦生于此地,想必会是那些都市丽人中的一员。 玉眉问:是不是很热闹? 我点点头,看车窗外一幢幢倒退的建筑。自下而上仰望它们的巨大,我们渺小得像地上的蚂蚁。 玉眉轻车熟路往她之前住过的城中村走去。 在这里,远远看去,楼宇间缝隙狭窄如火柴。 它们在城市高楼大厦中夹缝生存,比起城中的光鲜亮丽,这里展露最原始,最具烟火气的一面。可以是丑陋脏乱、污水横流的道路,太阳永远照不到的窗户,也可以是在氤氲水汽中拉肠粉,叫卖包子油条的早餐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