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吗? 不。 在我又一次陷入沉睡前。 被我抛在身后的玉眉轻声对我说,叹铃,你成了胆小鬼。 称得上是哄劝的小声埋怨。 我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她。 脑中有个声音催促我不能继续这样浑噩下去,要去寻找失踪的柳梦这一念头变得越发清晰。 一直到它将我唤醒。 叹铃怎么一直在睡,你不想见我了吗。 熟悉的,富有韵味的懒散低语直击耳膜,我骤然惊醒,当是柳梦已然回来。 可睁眼,是昏昏发暗发蓝的房间,而在床边趴着睡觉,守护我的,除了玉眉,没有别人。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 耳边仍不时响起的熟悉声音,这让我想去将寻找柳梦的念头付诸实践,同时探寻这一声音的源头。 轻轻扒开玉眉的手,她不知是累还是天生好睡眠,我手滑,不小心让她的手磕到床沿掉下来,她也没醒。 我带上那个小木盒,揭开被子,绕开她,再次逃进夜色中。 声音如影随形,像是附着在大脑中,我漫无目的地走,等我有所意识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站在了柳梦的家门口。 关门用的方木条横搭在门后,锁了个上锁没关系。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门进去。 淡淡的兰香将我包围住,我步步上前,往柳梦常待的那间卧室走去。 越走近,呼唤我的声音就越清晰。 进了门,未开灯的房间比我那儿还要暗。 但我确信床上有个旗袍女人侧卧的曼妙背影。 是我的柳梦没有错。 她穿着那件朱红旗袍。 失踪这么久了,连我生病都没来看看我,却躲在这里睡懒觉。 我的脚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很慢很慢地挪动脚,来到床边。伸手,去触摸她的后背。 她这些天一定是吃瘦了,后背能摸到瘦削单薄的肩胛。 衣服很湿,带着雨丝寒凉和泥土腥气。 她看起来真的很累,我如何晃她都不应答,甚至没有回头来看我一眼。 我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算了,不吵她了,我冲她背影小声说:我晚点再来看你吧。 走出门,有东西从眼眶里涌出来,我抬手抹了一把,手背湿漉漉,是不知何时落下的泪。 我本应高兴才对。 我要往红房子那儿去。 那个屋顶鲜红的新房子,富人家住的地方,我要找沈素衣,执念要我这么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