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她。 我借机开溜,起身,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套了件圆领毛衣,拿了之前的糕点,直接出了门。 红灯笼高悬,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热闹喧腾,劝酒敬酒此起彼伏。 地面上飘着些别人拜神烧纸钱留下的灰烬,反衬得街道萧索荒凉。 我脚步不停,没一会来到玉眉家。 她家确实热闹,我在门口看到玉眉和她妈妈在两张大饭桌前跟前忙活,饭桌上宾朋满座,男人吸烟,举起杯,喝得脸都红了,手指点来点去,唾沫横飞。小孩更是乱得像一群满场跑的小鸡崽子。 我在门口喊她,玉眉很快回头,脸上还有抓小孩的烦躁,一看到是我,转瞬成了笑脸。 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活,跑来找我,叹铃!你来啦! 屋子太吵,玉眉把我拉到墙外没人的地方蹲下避风聊天。 玉眉变化还是大的,稚气的红绳双马尾没有了,换成和柳梦发型有些相似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开来,随风荡漾。着装也有着大都市的时髦气,长筒紧身牛仔裤,一件灰绿色的修身高领毛衣,总之盘亮条顺。 玉眉,变好漂亮了。 玉眉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只要她少说两句话,少露些傻气表情,讲话别那么直,总能惹来好一些追求者。 没你好看。 她简洁直白,难得话少。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的工作把她憋坏了,还是因为我们之间变得生分。 我突然多少有点体会我妈苦于寻找话题的焦灼感。 泽熙姐呢?她也回来了吗? 这名字就像一个触发器,当即激得玉眉叫出声打断我,不要提她了!我现在和她没联系,一点都没,以后不要提到这个名字。 我愣在原地好久,满腹疑惑。玉眉气得呼出的白雾都是格外长的。 看来当初两人的确是在吵架,并且关系急转直下。但玉眉生着气,我也不好问她为什么。 好好好,不提不提。 玉眉平静了些后,扭头看我半晌,也不说话。 我被她盯得不自在,勉强笑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这么看着我。 她摇了摇头,问:你当时干嘛挂我电话? 玉眉打我个措手不及,我一时卡壳。 就、就不小心碰到了,它就挂了。 你骗人,是柳梦让你挂的!你们为什么呆在一块? 玉眉现在聪明了好多,都不好糊弄了。 我坦白: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