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接着道:“你不是说你死了,我会占据你的私人财产吗,离婚咱俩就彻底没关系了,你他妈不用提心吊胆的。” 纪许渊辩驳道:“糯糯,你知道我当时是口不择言,我真没你说的那意思,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你,我都愿意。” “无论你有没有,离婚对我们都好,这也是重新开始的意义所在。” “如果我爱上别人,你再拿这桩婚姻绑架我怎么办,哪天我真的接受你了,我就会同意跟你复婚的。” 见纪许渊神色犹疑,姜愿扔下句:“复工那天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你如果不来,这番话当我没说过,以后你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 说完不等纪许渊回答,姜愿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过了半晌,纪许渊捂着刺痛的心口缓缓躺回自己的病床上。 他在逼盛糯糯,盛糯糯又何尝没有逼他呢,只要他愿意真心实意对自己,纪许渊可以做出妥协。 离婚的代价太大了,如果盛糯糯再次耍着他玩儿,他真的承受不起,可是再往后他也无路可退。 初七复工那天,纪许渊还是带着他们的结婚证,到了民政局门口。 姜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凛冽寒风里等他,即使知道他的宝贝很冷,纪许渊也不想那么快过去。 还是姜愿最终看见纪许渊,冲着他招了招手,俩人没有任何过多的交流,并肩走进民政局。 扎眼的外貌和气质,很快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有位导引员热情地问:“两位这是办理结婚业务?” 姜愿平静地说:“我们,离婚。” 导引员堵了堵,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让他们去了空闲着的窗口。 整个过程快得离谱,没有网传的那些写原因什么的,很快俩人的手里就各自多了本红色的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姜愿思绪混乱,并没有想象中摆脱纪许渊的释然,反而有种难以抑制的落空感。 纪许渊朝他伸手:“糯糯,把你的结婚证给我保管,这两本离婚证你留着。” 姜愿垂着眼:“结婚证无效了。” “我知道,”纪许渊摩挲着结婚证上盛糯糯青涩害羞的表情,低头沉默半晌:“留个纪念吧,再也见不到你这样了。” 姜愿偏过头,脚步踉跄,转身就往纪许渊停车的反方向走。 纪许渊忙道:“回印象深蓝岛吗?” “我傍晚去那边儿见朋友,正好就顺路送你过去,在这儿打出租还挺贵的。” 姜愿点了点头,没拒绝,纪许渊今天开的是以前那辆熟悉的黑色布加迪。 这还是回京城以来,姜愿头一次见这辆旧车,他还以为已经被淘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