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蛮有设计感的客厅和低调昂贵的家具,有点儿可惜,他也不想自己跟心心念念的郁谨行的首次接触是以这样的形式。 便好声好气地劝纪许渊:“嫂子不是还要连夜安排治疗,咱们快点走吧哥。” “我让你砸,别让我说第三遍。”那副暴躁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把郁谨行剥皮抽筋。 除去盛糯糯,恐怕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纪许渊的当属颜正阳,纪许渊做好的决定不可能改变,颜正阳只能照办。 颜正阳在角落里抽出根价值大几万的高尔夫球杆,冲着博古架上的印象派作品和精致的瓷器摆件砸过去。 一阵叮铃咣当,原本温馨的客厅很快变作废墟,郁谨行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景象。 拜托保护盛糯糯的俩人,横七竖八躺在门口,客厅里乱得根本下不去脚,盛糯糯也不见踪影。 这种场景说是普普通通的入室抢劫或找茬儿谁都不信,郁谨行都他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拨打纪许渊的手机。 颜正阳在前面开车,纪许渊铁青着脸色坐在后厢,这是公司谈公务的豪华商务,后座的空间非常大,盛糯糯抱着脑袋蜷缩在离纪许渊最远的地方。 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咳嗽,就像将死的囚犯似的安静,有种就此认命的沧桑感。 手机铃声响起来,纪许渊看了眼屏幕电话号码,盯着盛糯糯瘦削的身影:“你的戏到此已经落幕了,郁总。” 听到郁总俩字,盛糯糯僵直的脊背才动了动,这种微小却真实的反应落到眼里更让他受不了。 他狠狠咬着发酸的牙根:“我他妈告诉你郁谨行,别打盛糯糯的主意,他的死活跟你有个屁关系,他就是死也是我纪许渊的老婆!” “我他妈还没离婚呢,他这算婚内婚内出轨知道吗,敢碰我的人你他妈直接等死吧!” 纪许渊摔了手机陷入暴怒之中,低吼一声抬脚就踹翻了酒柜,奢侈的红酒香槟碎了一地,猩红的酒液流到盛糯糯脚下,染红了他赤裸的脚趾。 他是被纪许渊抱出来的,那双舒服的拖鞋早就不知所踪,冰凉的液体传递过来的温度从脚底传遍全身。 盛糯糯发起抖来,他实在想不明白纪许渊为什么不愿放过自己,既然不爱他何必这样呢? 本以为盛慈回来,可以将纪许渊偏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全部分走,谁知非但没有分走半点儿,反而更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盛糯糯牵出丝苦涩难看的笑容,只要纪许渊在他身边,他总有种自己活不长的感觉。 不是被他折磨死,就是被不能医治的病痛疼死,他把积蓄给姜媛的那刻,对这个世界就没有留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