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她再度沉沉睡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华珍的伤势几乎好了大半。 这一日清早,元烈离帐,如玉随即入帐与华珍相伴。 “王上人呢?” “好象朝马营方向去了。” 华珍不语。 蓦地,她开口道:“快,如玉,咱们也到马营去一趟。”华珍说着,便挣扎地下了 床。 “公主,您伤势未愈,怎能出帐去呢?” “我很好,碍不了事的。快,替我穿上衣裳!” 如玉见她似乎很急,只有依言为她着衣。 华珍可以行走,却走得很慢。 “快,扶我走!” 如玉立即扶着华珍踏出帐外。 “公主,到底有什么事这样急呢?”如玉忍不住问道。她一向很少见公主行事这般 焦急。 “只是一种预感,到了马营你自然知晓,但愿一切是我想错了。”不多久,两人来 到马营,小厮哈泰尔迎了上来。“小人见过王妃。” “王上人呢?”华珍放眼望去,却只见马匹,并无元烈踪影。 难道是她多心了? “回王妃,王上拉着汗血宝马到那一头去了。”哈泰尔指着围栏另一端。 “快,你去告诉王上,一切待我去了再说!” “是!”哈泰尔立即跃上马背,急急奔去。不多久,华珍亦来到围栏的另一头,元 烈一见她,立即迎了上来。 “你伤势未愈,怎可轻易离开王帐呢?”薄怒的语气里,净是满满的关切。 华珍却不回答,挣脱了如玉搀扶的双手后,来到元烈与汗血宝马前。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仰头瞧着汗血宝马,它神骏依旧、难驯依旧。 华珍脑中浮现自己那一日受伤的情景。 “离这畜牲远一点!”元烈急忙拉起她的手,将她与汗血宝马拉开了距离。 那一日她重伤的惊恐至今仍存,他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瞧着他抽出腰间的短刀,华珍蹙眉开口:“王上要做什么?”浮上心头的是淡淡的 哀伤,这匹神驹怕是要因为她而断送性命了吧!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一刀结束它的性命!”在他心底孰轻孰重,他分得一清二楚 。 “王上忘了已将此驹赠予华珍了吗?” “可是” “华珍不要它死。”她微笑道。 “倘若你爱马,马营里有五千匹任你挑选。” “我只要这一匹!”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坚持。 “你不恨它曾差点夺走你的性命?”他可是在乎得很! 华珍摇摇头。“它并非有意取我性命,之所以反抗挣扎,全是因为不甘被人所驭, 这与华珍初初和亲的心情一般。”明眸深处浮动的是淡淡的伤感。 元烈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下。 “与我成婚,对你竟是这般为难是吗?”他惨淡一笑,转身就走。 他的心充满了苦涩与痛楚。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有她,只容得下她一人啊! 该死!心头怨愤又起,他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不!别走。”华珍一怔,明白他的心境,迈步直追上去。 然而,身上的伤却不容她奔走。一个踉跄之后,她仆跌在雪地上。 “公主,您要不要紧?”如玉一惊,赶忙上前。 元烈回首,见她跌跪在雪地上,却泪眼汪汪地瞧住自己。 挣扎了半晌,他狠一咬牙,迈步离去。 “元烈!”华珍发出破碎的嘶唤。 到这一刻,他决绝而去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心痛,自己已无可救药的情意! 闻声,元烈停下脚步。 这是她头一遭如此唤他的名。 元烈缓缓转身,回到华珍面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