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她应付不来所有感情相关的场合,这种时候,还是要他们中最正常的那位大显身手,这就是为白珩量身定做的高光时刻。 等接通之后,木渊才反应过来:“……白珩?” “是白珩姐——”镜流打的是视频通讯,画面那头,一抹白皙闪过,把玉兆架起来解放双手。 白珩正在敷面膜,狐耳前面还卡着固定额发的小一号的狐耳发箍,从小碗里挖一大坨黑黢黢的泥巴往脸上糊:“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这背景好眼熟,丹枫家?”白珩敷面膜的动作停住,瞪眼说,“你们聚餐怎么不叫我们?” 搞小团体? “我今天来找丹枫下棋,”镜流言简意赅,“木渊他们来挨揍。” 木渊道:“晚上好白珩姐,我被川一直照到一脚踏入十王司连人带盒五斤重的过程可以略过,是这样的,弟弟我遭遇了一场难题。” 他停顿一下,短短几秒,无数只有他记得的过往盘旋在心头。 腾骁与白珩相继死亡,丹枫转生,镜流应星堕入魔阴的天崩地裂。 他代替景元加入巡海游侠,在宇宙中流浪,隔着时常差到爆的信号和景元你来我往聊天的,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景元死后,他疯到镜流和已经改名的应星都望尘莫及,时常后者还带着组织任务想稍微让他收敛点免得星核猎手的计划又乱成一团麻,他们的猫眼睛一睁一闭掉毛掉到斑秃。 为什么只跟景元和盘托出? 他早就知道原因。 五味杂陈中,木渊张张口,想到下午猝不及防被打开的大门,闯入眼帘的是他已经接受“死亡事实”的亲人。 那一刻,木渊的灵魂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操控躯体做出反应,另一半被卷入了巨大的哲理自问漩涡。 挨了一顿毒打醒过来,突然觉得有些疑问,他自己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不如破罐子破摔,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咳,他没有内涵他们是臭皮匠的意思。 “你觉得,游戏中,一个角色走完了一生的路途,世界重新被覆盖重来,身边的人,还是他所付出感情的人吗?” 他所喜欢的,是唯一的那个“景元”,还是——还是只要是“景元”就够了? 和盘托出不是难事,甚至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该瞒的该说的选择□□代的比吃了德芙还丝滑。 气氛滞涩,落针可闻。 第一个回神的是白珩,她往后靠靠,背景是装饰得粉粉嫩嫩的卧室:“……这一盒面膜好贵的,我才涂一半就掉地上了。” 空气重新流通,镜流冷静地喝了口酒:“丰饶令使,倏忽,我之后会回去加强对他的行踪追踪监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