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回来吧?” 黎叔道:“我可不早就想通知老夫人么,可是中书院那边说,老夫人和他们也失去了联系,已经很多天没有消息了。” 陈阿姨一惊,“老夫人不会是……” 陈阿姨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黎叔也明白她的意思,半天没接话,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老夫人毕竟已经那么大岁数了,其他几个世家,出战的已经换成年轻一辈,只有我们陆家……” “嘘!别让少公子听见。”陈阿姨赶紧嘘声,还有点担心地向房门那边看了看。 陆文修睁开眼,浑身剧痛,好像每块骨头都被人从皮肉里扒出来,敲碎了,再胡乱地将骨头渣子塞回皮囊里。他知道,这是禁术反噬的结果。听到黎叔和陈阿姨在门外说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有了声音,室内由明转暗,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直到陈阿姨再次推门而入。 “啊,少公子!你终于醒了!”陈阿姨惊喜。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感觉怎么样?”黎叔听到动静,也忙跑进来。 “刚醒。”陆文修淡淡一笑,在陈阿姨的搀扶下坐起身,靠在床头,“已经没什么了,让两位费心。” “跟我们还说这种话?”陈阿姨嗔怪,将药碗递给陆文修。 陆文修用汤匙舀着碗里的褐色药汁,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时间,问黎叔:“现在应该是放学的时候了,您怎么没去接方果?” 黎叔:“少公子,今天是星期六啊。” 陆文修舀汤匙的动作微顿,“我倒是忘了,她又在干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陈阿姨和黎叔对视一眼,陈阿姨不自然地笑了笑,“少公子不记得了么,您昨晚,昨晚把那孩子轰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陆文修这下彻底愣住了,脸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昨天半夜十二点多。” “怎么没拦住她!”陆文修放下药碗就要起身下床,却突然剧烈地咳嗽,最后竟是呕出一口血,把陈阿姨吓得脸色煞白。 “小修啊,你别急,你先管好自己,我看那孩子在这里闷得久了,也该让她出去透透气,老黎已经派人查过了,果果她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现在好好的呢。” “不行,她兽`欲未泯,心性不定,不能容她在外面过夜。”陆文修不顾陈阿姨和黎叔的反对,然而却只是支撑着走出房门,便又摔倒,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陈阿姨和黎叔忙冲过来扶起他,关切地询问他怎么样了。 然而陆文修在这一刻,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只在两人的瞳眸里,看到一个面目可憎的废物。 年轻的学生们凑在一起,找乐子的方式总是花样百出,在山庄里疯玩了一个下午,骑马打球唱歌玩牌,不管之前有什么过节,到了晚上也算彼此熟识了。 “那天晚上实在是对不住,方果你别介意,我在这里向你正式赔罪,你要愿意原谅我,就把这杯酒喝了!”晚上的户外烧烤宴,黄嘉向方果敬酒,姿态放得可谓相当低。 方果皱眉看着那一杯陌生的液体,纠结道:“可是奶奶不让我喝酒呀。” 众人听了一愣,随即哄笑。 一个女生道:“果果,你好可爱呀,都多大了,居然还这么听奶奶的话。” “一杯酒而已,方果,大家以后总归是一个圈子里互相帮忙的,有误会就要解开嘛,免得存了心结。”蒋宇川和黄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受人之托,替他出来解围。 “喝嘛喝嘛!”大家跟着起哄。 陶默夕黑下脸,“方果她不想喝,你们没看出来吗?” 罗茜茜甜甜地笑了,“默夕,她可没说不想喝,只是说奶奶不让喝。果果,你以前难道从来没有喝过酒吗?” 整个淘铁村都是禁酒的,方果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跑出山去别的村子里乱晃,误打误撞喝了一坛酒,结果被奶奶发现,逮住暴打一顿。那时候年纪太小,后面发生什么方果不记得了,只对喝完酒之后的感觉还留有模糊的印象—— 非常非常热,身体里的血好像都要沸腾起来,烧得她难受。 “如果没喝过的话,尝一尝吧,这只是低度数的果酒,没有关系的,而且味道很好。”谁都知道唐如诗和罗茜茜关系好,罗茜茜开口,她自然也要帮腔。 展恒这时出面打圆场,对黄嘉说:“这样吧,就让方果喝这一杯,然后不许再劝。” 黄嘉赔笑,“学长都发话了,那是肯定的。” 展恒对方果温和道:“方果,既然黄嘉诚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