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高人大儒,下了不少帖子邀请他去参加什么文宴、园会,他推了很多,一个月就出现在人前一两回,特别有高人风范。】 【这次是受到书院邀请,来给学子们讲课,啧啧,还有不少大儒在呢。哇!童大儒也在!权老之前听说了这次,现在也在书院里呢!】 哪怕知道这么多,许烟杪嘴巴也很紧,对着老皇帝:“臣也不知,看着像是一处书院?” 老皇帝拿眼瞥他,马鞭一抽:“过去看看!” 群马奔腾,直至书院外。 书院名字很好听,叫“有余书院”。 “有余?”兵部尚书嚼了嚼这两个字,笑了一下:“倒是很有韵味。” 众人很悠闲地走进去,没有人出来拦住他们,书院里人群聚集,观衣服,大部分是书院的学子,小部分则是外界之人,加在一起约莫几百号了。 到了一个院子里,众人各自寻席坐好,围绕在中间的,是一株刺槐。 老皇帝也找了一个地方落座,其他官员纷纷入座。 “看看那顾铣能说些什么。”老皇帝说。 ——顾铣就是女德君子的姓名。 旁边有学子插嘴:“你们是何人?怎能直呼顾夫子大名?” 老皇帝一行人齐齐看向他,都是一等一气势十足的人,尽管没有刻意威压,这学子依旧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话语也有些结巴:“你、你们想干什么?” 吏部尚书受到老皇帝的眼神暗示,冲那学子笑了一下:“郎君莫怕,我们只是从外地而来,看得不少人进这书院,就有些好奇。方才冒犯了那位顾夫子,实在是我等的不是。” 吏部尚书长得慈眉善目,白白胖胖,耳垂还肥大,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佛,那学子浑身一松,便笑着回:“长者言重了,不知者无罪。” 吏部尚书便问他那“顾夫子”究竟是什么人。 说到这个,学子便热情了。 “顾夫子乃隐世大儒,我观之,其学问可与季、权、童三者比肩。” 季就是季岁,权就是权应璋,童就是童心。一个今文学派首领,一个古文学派领袖,还有一个离经叛道,被称为妖儒。 吏部尚书“哦?”了一声,真心诚意地询问:“这位顾夫子可有什么理论?” “有!”那学子兴奋得脸颊都引引发热:“仲尼言:唯上知与下愚不移。顾夫子告诉我等,天命有定,上知者,上等智者也,下愚者,下等愚人也,移,变也。宇宙洪荒,上等人与下等人是永恒不变的,高贵的人注定高贵,低贱的人注定低贱。低贱的人再努力,倘若没有那个命,也成不了上等人。” 老皇帝心念一动,还没等他细细琢磨自己在动什么时,许烟杪困惑的心声响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