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黑这些日子辛苦了, 这下总算能休息一阵儿了。”月笙坐在草地上, 剥了根茅针塞进嘴里。白白的茅针软绵绵, 嚼起来有淡淡的清甜,月笙割草的这会儿功夫已经嚼了好多根了。 李轻舟走到大黑身前, 试着拽了拽绳子,大黑只对着他喷了个响鼻, 没有一丁点儿要起来的意思。李轻舟放下绳子, 对着月笙笑了笑, “这是还不愿回家呢。” 月笙递了根茅针给李轻舟,“罢了,就让它再泡泡吧, 反正这会儿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事儿。正好我看看有没有嫩蒿子, 割些回去蒸饭吃。” “我去, 你就在这儿看着大黑就成。”李轻舟弯腰拿了镰刀就去水沟对面寻蒿子了。 月笙在原地坐了会儿也背着背篓站起身来, 沿着水沟寻蕨菜和鱼腥草。不过他没敢走太远,保证自己始终能看见泥潭里的大黑。这水沟边还挺多蕨菜和鱼腥草的, 而且一长就是一片。 蕨菜是吃新发出来的嫩茎, 只需要直接用手掐就行。鱼腥草则要挖下面的根,不过这地儿土质松软, 挖起来也不费劲儿, 拿个小木棍掏掏就能扯出来。月笙蹲在地上挖的兴起, 这里的鱼腥草叶片还没怎么长开, 藏在土里的根不算长, 但白白胖胖的, 这样儿的才正好吃。 等月笙弄了一大堆鱼腥草和蕨菜塞到背篓底装好,李轻舟也提着一大捆蒿子和一把香椿回来了,一只手还揪着短褂下摆,不知道里面兜了什么东西。 月笙帮着接过蒿子和香椿,伸手掐了掐,果然嫩生生的,这么多蒿子,足够明天蒸一甑蒿子饭了。月笙乐滋滋地把蒿子和香椿放进背篓里,一转头见李轻舟还揪着短褂,有些好奇:“你这兜的是什么啊?” “你猜?” “唔,难道是野果子?” 李轻舟摇了摇头,也没继续卖关子,小心地打开捏在手里的衣摆,只见里面躺着十多个小巧圆溜的鸟蛋,有绿有红,颜色漂亮的紧,看着起码得有三窝。 “哇,你在哪儿掏这么多鸟蛋啊?”月笙一个个拿在手里摸了摸又重新放下。 “在水沟对岸靠上面些,我本来是想去掐些刺苔的,没想到发现了好些鸟窝,就掏了几窝回来。不过就没摘刺苔了。” “那也不打紧,鸟蛋也很不错呢,明儿早上就煮了吃了。不过没带布兜子来,放背篓里怕磕坏了。” “没事儿,我就这么兜着回去就成。你去看看大黑,拉着它去水里把泥冲冲,我们准备回家。” 这会儿已经看不见太阳的身影,天色越来越暗。大黑估计也知道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没再耍性子,月笙去一拉,就十分乖顺地从泥潭里站起身。跟在月笙身后去了水多的地方,任由月笙拿草叶帮它擦洗泥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