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西红柿,都长得极好,还说等新院子收拾好搬过去,就搭架子,明年开春就种黄瓜,自从小舅买下新院子之后,最兴奋的反而是姥姥。 这个院子不大,且是两家的,虽说那家如今不住,也终究不是自家的,旁边新买下的那个院子却是明明白白自家的,想种什么种什么。 故此,姥姥一直跟晓月念叨明年种什么什么,每每这时候晓月便很想告诉姥姥,您这些想法都实现不了,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该动迁了,还种什么啊,当然,这些不过是她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万万不能说,说了姥姥也不会信,毕竟世上没有几个像小舅一样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不管晓月心理年龄多老,她如今的皮都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尤其在姥姥跟爸妈眼里,根本不会把她当大人看待。 晓月拔了一把葱,把泥磕掉了,在水管子下洗干净,放到桌上,桌子支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桌面上已经摆了火腿肠,猪头肉,炸酥鱼,黄瓜拌粉皮,砂糖西红柿,加上晓月刚拔的小葱蘸酱,颜色很是丰富。 晓月刚摆好了碗筷小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摞饭盒,姥姥忙接过来道:“可算回来了,怎么这么半天。” 小舅道:“您是不知道,今儿有结婚的,饭馆里摆桌,正让我赶上,好在我跟那老板认识,这几个菜是他特意交代挤出来的,不然真不知啥时候了。” 张大娘道:“其实也不用特意去馆子里订菜,我跟你妈的手艺,收拾几个菜也不算什么大事,巴巴的还跑这一趟做什么,怪热的。” 小舅:“那可是,要说您跟我妈的手艺,整个河沿路都是有口皆碑,做的菜比馆子里强多了,可您两位都辛苦一辈子了,老了也该享几天福,这么大热的天,让您两位下厨做菜,回头累着了,中了暑可咋办。” 这话说的张大娘心里就跟大热天吃了冰淇淋似的,从里到外的舒坦,笑道:“瞧你说的,做顿饭就能累着我们不成,馆子里的菜多贵。” 小舅笑了:“要说以前咱还真不敢轻易下馆子,如今倒也不算啥了,反正钱花了再挣就是,咱们这边的馆子菜品寻常,我认识一家好馆子,等回头订一桌请张大娘跟我妈去尝尝。” 张大娘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 你们年轻人下馆子就下馆子了,我个你妈这老眉耷拉眼的去了,人家不得笑话死啊。” 小舅:“谁敢笑话,我刘正荣第一个不饶他。” 姥姥瞪了他一眼:“瞧把你能的,还不去叫人过来吃饭,就知道在这儿耍嘴皮子。” 晓月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小舅这明显是在丈母娘跟前献殷勤呢,就连姥姥都看出来了。 小舅摸了摸鼻子应着去了,临走前还拍了晓月的脑袋一下。 晓月直嘟嘴,心道,小舅这明显是不敢得罪姥姥,朝自己这个弱小的下手了。 不大会儿功夫人就来了,一共六个人加上小舅坐了一桌,小舅去旁边小铺搬了一箱冰的凉凉的啤酒往院子里一搁,几人就吃了起来。 饼刚烙出来的时候晓月就卷着火腿吃过了,还喝了一大碗绿豆汤,这会儿干活的过来吃饭,她觑着空去了旁边的新院子。 小舅找的这个施工队人虽不多,活儿干的却利落,就一上午的功夫,两个院子已经初具雏形,先头院子里乱盖的棚子都拆了,两个院子相隔的墙也凿开了,只等着砌个月亮门,两个院子就算正式通了。 小舅这边的几间屋也已经粉刷了一遍,晓月家那边刷了一半,晓月去自己房间转了一圈,房间里是空的,格局四四方方,窗户对着院子,晓月把窗户推开,正看见院子里那颗山楂树,一簇簇青青的山楂果,累累满满结了一树。 晓月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不是馋的,是酸的,看着就酸,想到这山楂到成熟还得两个月,便收回了目光,开始打量屋里,想着怎么布置自己的房间,哪里放书柜,哪里放衣柜,写字台得对着窗户,采光好,一抬眼还能看见窗外绿油油的山楂树,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