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片树荫下最清晰的广播声,总是播放着“如果放下,是结局出口”,还有如潮水般扑来的几乎要将许楒如数淹没的呐喊声,被簇拥在中间的便是扬起笑容的段禾杋,许楒呆滞在原地,他伸了伸手,只感觉段禾杋好像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触手不可及 半梦半醒间响了个电话,是段禾杋打来的,还没等许楒接听,电话就挂断了。 许楒打了个哈欠,一觉睡到窗外头一片黑的感觉总有点压抑,他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快十点钟了。 许楒准备回播一个电话给段禾杋,这时候许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许楒先接听了。 “喂,楒楒,你晚上吃东西没有?” 许楒揉了揉已经饿得生疼绞痛的胃,撒谎道:“吃过了,怎么了?” “你明天过来的时候帮你爸爸多带一套睡衣过来吧,还有几双袜子,带厚实一点的。” “好。” 许楒抓了抓柔软的眼皮,按耐下满腔的焦躁和烦闷,他叹了一口气,给段禾杋打了个电话。 要告诉他什么呢? 告诉他现在自己很不坚定、很委屈、很没用,还是跟他说对不起,没办法陪他过生日了。 许楒瘪了瘪嘴,耳边拨通电话的嘟嘟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他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连三通,都没有接,许楒想着他说不定去洗澡了,准备挂掉手上这通电话,晚点再找他,这时候电话突然被接听了,许楒愣了愣,耳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闹声。 “喂,段禾杋……”叫出他名字的时候许楒再也憋不住委屈,眼底迅速凝聚起一滴泪,挂在下睫毛,摇摇欲坠。 “喂?你找段禾杋吗?”阿云笑着灌了口酒,抬起手机看了一眼备注,又弯了弯唇,声音调笑,听起来很是轻佻,“你是谁啊?” 许楒硬生生憋住眼泪,听筒那边嘈杂的声音和自己这儿落寞的安静对比鲜明,他声音低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你把电话给他接。” “他去切蛋糕啦!哎说好的第一块给我吃的!”那头传来笑闹声,顺着电流的声音传到许楒耳边的还有段禾杋一句轻飘飘、语气亲昵的问声:“在和谁打电话啊?” 许楒猛的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呼吸剧烈,趴在床上,胃里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令人窒息的难过和无助把他四肢团团包围,许楒双目无神,干涩疼痛,他头脑混乱,无数情绪像浆糊一样在大脑里疯狂缠绕,就这样趴在床上不知道呆了多久,手机上的日子已经从7号跳到了8号。 电话又响了。 许楒慢吞吞把电话接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