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 于是他形容邋遢,衣着不修边幅,头发都结块了,老者也不闻不问。 陆宛带着小均回到住处,给他洗了澡,又让下人找来江离的旧衣服给他穿。 小均虽然比江离年长,却骨瘦如柴,四肢细长,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江离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甚至有些宽松。 这要是在以前,老者是不许小均接受外人恩惠的,小均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教过,人情这个东西最难还清。 陆宛却说:“晚辈受伤是您开的药,这些就当作晚辈的谢礼了。” 他眼睛黑亮清澈,内里满是诚意,老者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有再责备小均。 可他到底不愿意欠着别人分毫,等陆宛和小均晒好衣服回来,他招手示意陆宛到桌前坐下,将枯树般的手指搭到陆宛的手腕上。 陆宛的脉象令他皱起眉头。 收回把脉的手指,老者看了门外一眼,吩咐小均去把外面晾的药草全部翻一遍。 小均有些不情愿地起身,撅着嘴,脚尖磕在桌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见他特地支走小均,陆宛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起来:“前辈,晚辈莫非……” “莫怕,”老者抬手示意他不必担忧。他沉吟一番,道:“你虽然伤在皮肉,但也失血颇多,有些血气不足。” “房事上还是需要节制一些的。” 没想到他支走小均只是为了说这个,陆宛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从那次江雪澜食髓知味后,几乎夜夜都要过来。 哪怕陆宛装成一条死鱼,不动弹也不说话,他也自能找到乐趣所在。 江雪澜做事太霸道,陆宛起初还能装死,到了后面只能哭着求饶,只恨自己不能真的死过去一了百了。 除去放他走以外,江雪澜在其他事情上对他算是百依百顺,唯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管陆宛怎么哭着求饶,他都不会听,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如今被老者一语道破,陆宛又羞愧又难堪,耳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江雪澜这个人最喜欢惺惺作态,然而他翻脸太快,丝毫不念旧情,他现在对陆宛虽然很好,陆宛还是很怕他。 他怕自己惹怒了他,他会迁怒其他人,就像之前打伤晏清河那样。 陆宛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软柿子,因为没有本事,所以只能任人拿捏。 江雪澜连儿子都有了,还那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龙阳之好,他这般对陆宛,陆宛如何都想不明白。 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江雪澜,江雪澜要如此折辱他。 陆宛郁郁寡欢,神情低落地回到住处。 屋中燃着灯,陆宛的脚步顿在门外。 自打他逃跑那日被江雪澜救回来,他便被安置在江雪澜的住处。这里比他之前的住处要好很多,可是却要日日面对江雪澜。 男子的身体原本就不适合待在下位欢爱,尤其是江雪澜索取无度,陆宛每次都疼得直哆嗦,致使他现在看到江雪澜就从心底觉得恐惧。 屋内的烛火晃动,似乎是有人走动。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江雪澜站在门内,神情堪称柔和:“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整个千机教都是他的,陆宛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会不清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