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怎么又不说话?” 钟至的眼仁染上浓郁的沉色,他强行撕开内心坚硬的保护层,曝露出压制在心的污秽:“我根本没自己想得那么自若,倘若任我自流,我大概会想排除你身边一切碍眼的人,把你彻底藏起来,放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让你只听我讲话,只能见我一人。” 他艰涩地闭上眼:“但我不能。” 话音随着钟至的呼吸沉降,他没睁眼,不敢看夏斯弋的反应。好像只要他不去关注,他畏惧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然而,那只紧攥在他手腕上的手还是松开了,离去的力道在他的心口结实地挖走一块,留下无可弥补的空缺。 “嗤。” 一声短促的笑声打破了沉寂,钟至骤而睁眼。 夏斯弋的火气全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他笑然:“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从我迈向你的第一步开始,我就没给过自己反悔的机会。” “还有。”夏斯弋补充道,“有件事我可能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知道你以往的陪伴这件事,仅仅是我们感情进度的催化剂,而在那之前,我就对你心动而不自知了。” 钟至的心口怦然一撞,吃惊地抬起双眸。 夏斯弋歪了歪头,调笑道:“不是聪明吗?你怎么也不想想,如果换了别人要我通过亲他的方式确认心意,你猜他坟头草现在该多高了?我都想明白了的事,你怎么别不过弯呢?” 钟至一震,这种假设使得他哑口无言。 夏斯弋的逻辑完全正确,可就是这么明显的事,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钟至自嘲地轻笑一声。 夏斯弋在他苦味的笑意里再次抬起双手,像是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要是无法控制绑住我的想法,那就绑好了。反正我现在就在你眼前,跑也跑不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的。” 夏斯弋的承诺重于千钧,向他递来源源不断的勇气。 钟至愣怔地看着那副眼睛,静静地承接着来自恋人的治愈。 一句“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彻底瓦解了他堆积已久的心结,那些长期在心里留存的自馁、纠结、担忧在此刻土崩瓦解,变得无比可笑。 夏斯弋迎上他缓和的笑意,再次意图送上生日礼物:“不是说还趁我梦游偷亲过我吗?现在我醒着,就什么都不敢了吗?” 腕间的绸带垂落,冰丝料柔软地搭上钟至的手背,匹配的殷红侵染下来。 钟至沿着飘带抬手接住夏斯弋的手腕,指尖探入缎带交错的缝隙,彻底扣住夏斯弋的手掌:“你不是想知道我偷吻你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