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在自己震耳欲聋的哭声中捕捉到两人对话的。 话音刚落,淘淘立刻静了下来。 他顶着那张可怜巴巴的表情,啜泣道:“那可以领过来玩吗?” 这下不能也得能了。 淘淘目送愁眉苦脸的夏斯弋离开家门,抹了把眼泪,笑容骤而明媚。 哭闹收放自如,演技堪比金马影帝。 好在邻居家的边牧好脾气又聪明,借过来也能分散些他和钟至的压力。 十几分钟后,他领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边牧回来了。 小朋友一早就等在门口,非要带他去附近的草坪玩。 这个时间段很多家庭都还在吃晚饭,街上人烟稀疏,之前那阵太阳雨没维持几分钟,留下的露珠还均匀地挂在草地上,晶莹地泛着潮气。 但这都不影响淘淘和边牧的兴奋。 夏斯弋被边牧连拉带拽地跨进草坪,险些打了个踉跄。 刚停下奔跑,淘淘就从中间一把攥住遛狗绳,再次拿出他装可怜的十成功力乞求道:“能让我拉着它吗?” 孩童的目光稚嫩而恳切,夏斯弋虽不忍拒绝,终究也要考虑安全问题。 他摇头:“不行哦,你会被拽倒,会流血受伤。” 淘淘瘪起嘴,俨然一副又要哭闹的模样:“那你把狗狗放开和我玩。” 夏斯弋又驳回:“也不可以,小狗在外面玩要栓绳,不然会咬到别人。” 淘淘立时蹲下来抱着边牧:“可这里也没有别人啊,而且它很乖的。” 他拍了拍小狗的后背,看着它道:“对吧?” 边牧听懂了似的,乖巧地坐在草地上摇尾巴,目光灼灼地望向夏斯弋。 两双眼睛同时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直击他心底的柔软。 夏斯弋环视一圈。 这片草坪整个是用竹编围栏圈起来的,狗不会意外伤到外围路过的人,眼下圈里也没其他人,问题倒是也不大。 钟至笑然:“这片区域本就是划来遛犬的,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有人了就立刻拴起来,我们一起看着。” 夏斯弋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这种眼神攻击,松口道:“就一会儿,如果有其他人出现,狗就必须拴回来,到时候你哭也没有用。” 淘淘亢奋地点点头,整个人高兴地埋进边牧的毛发里。 被释放的小动物脱缰似的奔出,和淘淘玩起了追逐战。 夏斯弋仔细观察着周遭的情况,以便随机应变。 钟至站在他身边,出声道:“这小孩和你小时候一样皮。” 夏斯弋斜睨向他:“胡说,我小时候哪有这么烦人,我看是和你一样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