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朝官,他们是始皇帝的羽翼,也是始皇帝安全的守护者,因此位高权重他们是不怕的,就怕这个人和皇帝亲近。 樊哙正常走流程,传递给中车府,中车府令在经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以后终于接受到了延迟的消息,因此黔立于始皇帝门外,轻声扣动房门提醒始皇帝以后才轻声禀报。 “陛下,长公子官邸的博士白应奉长公子的命令入宫求见。”黔的声音轻轻响起。 始皇帝停下批阅政务的毛笔微微抬头:“何事?” “还未说。” “准其入宫奏事。”始皇帝开口。 虽说始皇帝和扶苏之间隔阂很深,但实际上始皇帝哪能对自己的好大儿没感情? 无非就是嘴上骂着,实际上却又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这也是扶苏迄今为止虽未立储依旧拥趸无数的原因,打归打骂归骂,但是始皇帝不会特意给扶苏上眼药,甚至还会刻意强化扶苏的主导地位。 要是真讨厌扶苏,什么权利都不给,什么活动都不让,入宫就不接见,把扶苏真正的当成一个边缘人来看待,用不了几天扶苏的支持者也就作鸟兽散了。 父子俩都拧巴,但是其中拳拳爱子之心表现得还算明显,最起码不至于到了君臣猜疑的地步。 “请入内搜检。” 宫外,等待许久的白应终于迎来了羽林卫戍的搜身检查。 在宫禁之外经由羽林卫戍搜身检查以后入了内宫还要接受一次宫人的检查。 这是所有人的必经步骤,因此赵泗仅仅自由出入宫禁这一项的含金量才如此之高。 就凭这一点,所有人都没办法小看赵泗,这也是白应坚持禀报给始皇帝的主要原因,事涉赵泗,那就没有小事。 进入宫禁,在宫人的引导之下,白应终于来到了始皇帝办公的宫殿,入了宫殿,白应却不能入内,只能在门外奏事通禀。 这是极限了…… 像白应这种身份没有长公子的加成入宫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和始皇帝当面诉事了。 “臣,参见陛下!” 白应于门外躬身行礼。 “扶苏遣你,何事入宫?” 始皇帝跪坐在案几之前,审视着垂着脑袋立于门外的白应。 就在刚刚,他才接到顿若汇报的事情。 扶苏,正在调查赵泗。 嘴上说着嫌弃,但是始皇帝终究还是念着自己的肱骨大臣的。 赵泗之重,近乎于国,此中不足于外人道也,因此哪怕是他的亲儿子,他已经几乎确定的继承人扶苏事涉其中,始皇帝也要弄个究竟。 虽然没有开口表达过,但是其实很多人都清楚,赵泗是始皇帝不容触碰的点,但是大多数人只以为始皇帝亲近赵泗,不知道赵泗于国之重。 就凭赵泗能够让五谷增产,而且还是独一份且不可复制会随时间衰减这一点,就堪比半个大秦的价值。 因此,始皇帝对涉及赵泗的事情,很关注。 “是这样……长公子归国以后,是上卿赵泗相迎,长公子初见上卿,倍感熟悉,因此于臣言,上卿似是故人之后,后来公子府内宴饮,也曾提及,时有人以为长公子亲近上卿,然而并非如此。 上次宴饮之时,公子高献舞姬于长公子,其中一舞姬擅赵舞,因此长公子才得以忆起当年旧事……” 事涉赵泗,始皇帝原本不置可否的神情逐渐认真了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