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胆的侄子也被项梁带到吴中,总归可以避免很多幺蛾子。 项伯低着脑袋看着马蹄脚步从地面经过,心里乞求始皇帝的驾撵不要在此停留。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始皇帝的驾撵行经浩荡的迎接队伍,行至中央,忽而停下。 “去问问项家的人在哪里。”始皇帝侧靠在驾撵之内脸上带着饶有趣味的笑容发号施令。 赵泗勒停车架,目光扫过整齐的垂着脑袋的迎接队伍肃声开口:“陛下问,项家的人何在?” 金甲大将的喝问让项伯心中一紧。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关键是项家现在干的事情是亏心事。 心中虽然忐忑,但是项伯依旧不敢怠慢,恭着身子垂着脑袋小碎步上前,距离驾撵队伍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远远停下。 “项家子项伯,叩见陛下!”尽管心中忐忑,但是项伯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并没有露出半分慌乱。 “让他上前随行。”始皇帝继续轻声开口。 项伯离得挺远,是鼓足了嗓门喊出来才能听的这么清晰,始皇帝肯定不会干这么掉价的事情。 他只需要发号施令即可。 于是始皇帝的头号狗腿子赵泗再次沉声开口。 “陛下有令,项伯上前随行!” 赵泗中气十足的声音盖过了项伯言语的豪壮。 项伯闻声心中一紧,但还是亦步亦趋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挪到始皇帝的驾撵之前尔后认真参拜。 “臣项伯,叩见陛下!” 值得一提的是,始皇帝只是颁布了新黔首携兵令,限制了六国旧贵族的持兵权力,并没有剥夺六国贵族的爵位,所以项伯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他的爵位是受到秦国认可的,有资格称臣。 “项燕是你什么?”始皇帝的声音从驾撵之中传出,有些随意,但是项伯却没有丝毫怠慢之心。 “正是家父。” “你既然是项燕的儿子,可有继承他的兵书谋略?”始皇帝饶有兴趣的继续开口发问。 “臣驽钝,不能习之……”项伯摇了摇头。 “可惜,项燕兵败自刎,不能为朕所用……”始皇帝笑了一下。 项伯在一旁陪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项燕的身份有些敏感和尴尬,他是兵败秦国以后才自杀的。 不过始皇帝并没有让项伯尴尬多久就换了一个话题。 “如果朕没记错,你们项家在楚国世代为将,项地曾经就是你们的封地吧?”始皇帝开口问道。 “正是!”项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随行驾撵,也讲讲项地的新鲜事,朕久居咸阳,入耳的都是国事,听不到太多有趣的事情。”始皇帝笑了一下。 项伯闻声心中奇怪,秦王把自己叫到跟前,就是为了听听地方趣闻? 他心中一时之间不敢肯定,毕竟这是一统天下的始皇帝,说归说骂归骂,始皇帝站在跟前谁不怕? 民间对始皇帝传言尤广,有些时候说着说着就连谣言的制造者都分不清真假,秦王嬴政,心思阴沉残暴内戾,容不得项伯不小心应对。 不过一时半会,项伯也难以想清楚始皇帝的用意,却也不敢怠慢,赶忙检索自己的记忆,想着项地有什么始皇帝感兴趣的趣闻。 工作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