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拖累才会如此,我爹便让梁伯过来帮他,就这样梁伯就来了。 我爹说是梁伯教他做生意的,梁伯于他亦师亦友,梁伯只有一个女儿,一直都想招赘,可是高不成低不就,亲事拖了好几年。 梁伯当年为了给黄舅爷还债,借了很多银子,直到他出事之前那些银子才还清,因此梁伯手头并不宽裕,可还是把在白凤城置办的宅子卖了,凑够了八百两银子填平账面,所以我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梁悦是在梁伯出事前三个月成亲的,据说她招赘的女婿是个孤儿,无依无靠,他和梁悦成亲后,对梁伯很孝顺,这些年来,多亏有他的照顾。他对梁悦也很好,他们有一个儿子,小名叫多宝。” 果然是沈家的包打听,沈冰对梁家的事情如数家珍,把她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沈凝。 沈冰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沈凝却不是。 她一直以为,当年押运那十几船丝绸的,是沈二老爷本人,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梁伯。 沈冰心里有些难过,这份难过是为了原主。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祖母生病不是因为她,而是另有原因;大老爷受伤t不是因为她,而是自找的;周睿的死也不是因为她,而是根本就没有死,就连沈二老爷损失的那三万两银子,现在看来,也另有蹊跷。 没错,沈冰觉得那件事有蹊跷,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她就是那个旁观者。 沈凝有了一查究竟的想法,不只是为了沈二老爷,更是为了原主。 她不知道原主去了哪里,是去投胎还是去了另一时空变成了自己,但是无论原主在何处,沈凝都想替她找到一个个真相。 那个小姑娘,在这世上短短的十几年里,过得太苦太苦了。 沈二老爷已经动身去了时县,沈凝哪怕找借口跟着也不行了,何况她也找不到借口。 秦记绣庄已经开业了,忙碌的只有顾容容,秦时雨和秦时月都闲了下来,那天绣庄开业时,沈凝就说好过两日她来绣庄的。 因此,次日老太太又去吃早点,沈凝也出了门,她去了绣庄。 在绣庄门口,沈凝便看到了秦家兄妹和顾容容。 沈凝笑着问顾容容:“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顾容容俏脸微红:“虽然我哥已经走了,可我还是想给他守孝,长兄为父,我想为我哥守孝三年,现在还差一年多呢,时雨也同意了。” 沈凝点点头,她很喜欢这三个有情有意有担当的年轻人。 顾容容去操持绣庄里的事,秦时雨和秦时月则请沈凝去了一间清静的屋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