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恶劣的人,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她原本都准备好趁路今慈与鸢儿谈条件的时候灌酒套话,看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要谈的余地。 她抓紧酒壶。 鸢儿大笑:“路今慈,你真觉得我现在活着还有意义吗?我曾经是那么信任你,可是结果呢?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冲我来!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就是因为你的贪欲!” 路今慈面无表情对着她的质问,他甚至没有一丝动容也不打算解释,回头对着身后跟来的魔:“要的人带来了没。” 那邪魔神色匆匆:“主子,那农夫他,他被人发现在家中上吊,说,说是被您逼迫的……” 鸢儿浑身颤抖。 好劣质的一出好戏,路今慈居然还想着洗白自己。徽月提着酒壶的手都要僵了,路今慈还一直不入座,其实早就该知道的。 一桌子的佳肴美酒还未开席就散落一地,玻璃瓷器的光辉映亮了鸢儿阴郁的脸,她对着满屋慌张的女侍喊了一句滚,又要小鬼将“徽月”押过来,手中的傀儡丝对着她的脖子。 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宋徽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竟然在邪魔眼皮子底下玩幻术……对方还是路今慈。 真蠢。 她慌忙转过身,刚刚一直站在阴影底下,路今慈应该没有注意到她。 背过身,她感知的范围就有限。 只听见路今慈一步一步将地上的碎瓷器踩成灰,清脆的破裂声好像是有人用一口钢牙咬碎了月亮。 少年衣袍牵动。 鸢儿咬牙:“你再敢进一步她就死。” 徽月看着柱上两人的倒影,路今慈并没有听他威胁,抬手就拧着鸢儿的脖子引得徽月身边的女侍惊叫,少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勾唇:“劝你不要拿赝品糊弄我哦。” 鸢儿牵动傀儡丝,割断少女的脖子,掉下来的却是一个木头脑袋,骨碌碌,一直滚到徽月脚边才停下,徽月脊背一僵,她瞥了眼那木头无神的双眼似在嘲笑着所有人。 鸢儿当场崩溃。 路今慈捏着她脖子丢在地上让邪魔看着,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宋徽月身后,影子遮蔽了徽月眼前的光。 徽月正要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路今慈从她身后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手钳制住她手,低喃:“带你回家了。” 家? 她家可不是魔宫而是长衡仙山! 徽月忍着颤抖的唇,放弃了反抗:“鸢儿会怎样?” 碎瓷片光滑,低眼可见夕阳,从门的缝隙中投入,她一半站在阴影中,一半站在夕阳下,几乎都要崩溃了!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路今慈一直都不肯放过她。 路今慈手触摸在徽月的脸颊上,她那点拙劣的伎俩瞬间被解开:“她想杀你就先去死。” 徽月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反感他的触碰,抬手就要扇他脸上质问:“路今慈,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 半路被路今慈截住。 他用力将她手腕按在柱子上,高声:“宋徽月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在改!为什么你谁都能相信就是不相信我!” 徽月吃疼,脸颊都有些红:“那我要你放过她。” 她这么认真,路今慈突然也平静了,捏着她下巴颤声:“假如有一天我被万剑指着,你也会为我这样吗?” 徽月听着也想笑,心都不在这具皮囊里,万剑指着又如何,他能死吗? 她只说:“你放不放?” 路今慈气急败坏地抓起她脚边的木人头撞她耳边,刺耳的断裂声令宋徽月闭上眼,鬓发飘扬。少年不顾掌中的血,额头青筋凸起:“她刚刚是真的想杀你你却为她在这求情。” 徽月抬眸,对上他的逼视也不畏惧:“可是你先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