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问:“这是杜伟国的家吗?” “是的,我是他儿子。”杜臻轻声回答。 交警见眼前少年眼睛微微发红,心里狐疑:难道这个孩子已经知道他的父亲不幸了吗? “你爸爸给车撞了,现在在医院,你家大人呢?” “你说什么?杜伟国给车撞了?要不要紧啊?”旁边堂伯母的声音满是担心。 “杜伟国家就他父子两人,我是孩子的远房大伯,你把情况告诉我。”杜臻堂伯连忙上前和交警解说杜臻家的情况。 交警怜悯地看着眼前已经眼红的少年。 “杜伟国早上给一辆卡车撞倒,当场死亡,尸体在市一院太平间。肇事者逃逸,路口没有监控,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是什么牌照的车子撞的他,仅有一个目击者看到是辆5吨的大卡车逃逸,那时天还没有亮,目击者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天啊,怎么出这样的事!”堂伯母惊叫着开始哭泣。 杜臻现在可以流泪了,不需要担心别人怀疑他。 “你们还是先到医院去吧,去太平间先确认下尸身。”交警建议,他也是从菜场管理员那里才确定死者是杜伟国。杜父没去卖猪肉,菜场管理员听买菜人说起西郊有人出车祸撞死,死者的三轮车上都是进的猪肉,估计是个猪肉贩子,看杜父到10点都没来,心里不安,就打电话去110询问。 “你一定要把那卡车司机给找出来,杜伟国车祸,他家里就只剩他儿子一人,不说叫那司机坐牢,可怎么也得赔点钱出来,孩子才16岁啊!他以后靠谁去?”杜臻堂伯红着眼拉着交警连连请求。 “我们会尽全力,一定把肇事者找出来!”交警安慰堂伯。 肇事者没有找到,杜臻知道父亲的车祸凶手是逃逸成功的,父亲在火葬场殡仪馆冰冻了3天后就火化了,因为吃不消每天的冰冻费。 杜臻堂伯母的哭叫引来了附近居民,人们纷纷往杜臻家走来,询问出了什么事。交警见消息带到,就开车离开了这里,为了找到死者家属,他忙了一上午,现在完成任务,他可以去吃午饭了。 杜臻被胖胖的堂伯母搂在怀里,和堂伯母互相抱住嚎啕大哭,堂伯母揉着杜臻的头直喊:“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长长眼睛,我苦命的小毛已经没了妈,你现在还要带走他爸,你怎么就不劈死那开车的。” 杜臻头埋在堂伯母怀里,哭得打嗝,他觉得既哭得痛快,又哭得温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可以放肆大哭的时候了,因为没有一个人是杜臻可以尽情宣泄的对象,而现在重生了,堂伯母还在,他还是有人疼的,还有个堂伯母疼自己。 杜臻现在才初二,个子还没有开始往上抽,到初三后,杜臻的个才‘嗖嗖’像火箭一样往上串,那两年杜臻长身高长得腿都抽筋,现在给160出头的堂伯母都可以楼胸前,可见杜臻现在的个有多矮了。 “小毛家没大人,可他奶奶小叔在啊,快先通知他家亲戚,人死了,哭有什么用,要先把杜伟国后事办好!”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的建议。 “对,得先通知小毛的奶奶和叔叔。”大堂伯现在才恍然,杜臻家和他奶奶不怎么走动,大堂伯只想着杜臻家以后就杜臻一人,把杜臻奶奶家忘了。 大堂伯急急忙忙去杜臻奶奶家报信。杜艳红看母亲只管和杜臻搂一起痛哭,中午毒毒的太阳也不知躲避,连忙拉了两人进了杜臻家。 不多时,村里丧葬队的人闻讯来了,那时农村死了人,都是几个生产队凑点人数,帮着丧户处理后事,杜臻家原来是蔬菜队的,虽然现在大队已经不存在,可丧葬队作为特殊一种需要仍然保留了下来,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