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远的地方,比如赵府围墙附近、花园假山的犄角旮旯处,烟雾都是淡红色的。 非是血气,而似桃红,很是邪异。 照着赵语欢所说,白烟之下,天师能觉察到白烟笼罩下的异物,但天师能洞悉霞雾下的异物么? 如果能洞悉,在那妖狐出现的时候,天师应该就现身了,而不是继续在这里焚烟寻物。 赵语欢绕过法场,来到一位面容肃穆的中年妇人身前,道:“娘,是狐妖干的!” 赵府大娘子皱眉道:“匆匆忙忙,没点规矩。”她的目光瞥向赵语欢身后。 按理说在掌权的赵家夫人凌厉的目光下,他应该被威慑到,但穆平安半点紧绷感也无。 为了不显眼,他安分地站在赵五小姐身后,微垂着头,不发一语。 他记得两年半前,就那场他不幸参与过的沧琅山溪谷封印开启之事。 当时赵家家主赵弼亲自带着自家小辈前去沧琅山历练,危急关头,也不知是为了护住自家小辈,还是想抢封印中的大机缘,被一股黑气正中胸膛,当场去世。 自那之后,赵府便由赵家大娘子把持。 这位大娘子本就巾帼不让须眉,处事更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赵家前家主身陨后,沧琅县其他几大世家虎视眈眈。而这几年来,赵府稳立不倒,这位大娘子居功甚伟。 就在穆平安故作小心谨慎地打量这位赵府掌事者时,冯潋也在审视这少年。 见他这身打扮并非赵府中人,年纪约莫成年,长身玉立,却有些站立不安。 不像有意卖身赵家为奴的,倒像是被强拉来的。 冯潋宠溺又无奈地瞪了赵语欢一眼,语气倒还算亲切:“这位小兄弟是?” 穆平安道:“穆平安,沧琅山人士,在街口卖菜为生。” “娘,是我让他把菜送进来的。”两人方才经历了凶险,似乎熟络了许多,赵语欢拍着胸口道,“我想带他去见大哥。” “胡闹!”冯潋又问,“你方才说是狐妖,在哪看见的?可否看错?” “在厨房,他跟我一块看到的,就是狐狸,背部金灿灿的,腹部白毛!”赵语欢这般形容,突然觉得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狐狸…… 但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 穆平安在旁边一个劲点头,也只是点头,显得唯唯诺诺。 赵语欢语气急促:“娘,是我亲眼看到了,一只未化形的狐妖从厨房掠出去,曹叔和大哥的贴身丫鬟铃音躺在血泊中,身上有爪痕,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气息,娘……” “没有血泊……”穆平安低若无声地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