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快了聂冷川消磨那层用来保护风里手自己的屏障的时间罢了。这样的好处只有一个,就说明要不了多久,聂冷川就能够重新操纵风了,拿回主动权了。只要风能够重新为聂冷川所用,那么风里手自然是在难以逃脱了。但是对于琅千秋来说,她若是贸然追上去的话,那么在风刑当中,受伤的也只能是她了。除非是已经毫无选择的余地了,若是琅千秋再不出手,那风里手就绝对会逃走的地步……那她忍一忍也就是了,用片刻的伤痛换的一个成功,这个显然还是很值得的。但是显然,在此时此刻,在琅千秋的眼力,现在的情况显然还并没有危急到这个地步,而风里手,自然也远远不值得她这样做。聂冷川忽然间轻叱一声,风里手甚至觉得在九天之上仿佛有龙吟声响起。他心中惊疑未定,忽然间“咯噔”一声,脑海当中仿佛有一根弦断了一样,整个人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如纸,如遭重击,终于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聂冷川周身上下银光大作,手上黑色的长刀与之相呼应,发出清越的刀鸣之音。他一刀直直劈下去,竟然直接将风里手的那两把短剑一起劈成了两段。风里手元气大伤,又再难以控制那两把剑,整个人显得分外狼狈。狠狠的擦了擦唇角上的血迹,然后又将已经吓傻了的白咏月往上提了提,动作不停,继续逃跑。不过在这一堆糟糕事中间,倒还是有一个并不算好,但是相比较起来就让人略微觉得有些安慰的事情,那就是白咏月直到现在为止,总算是相信风里手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带他离开了,原来风里手之前说的那些,都并非虚言啊……虽然仍然是觉得风里手这个人很讨厌,但是此时白咏月却莫名的多了一些微妙的感觉。只是“想跑”和“到底能不能跑”,这毕竟是两码事。没了那两柄短剑的烦扰,聂冷川的动作果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他干脆利落的收了刀,双手空了出来,立刻结了一个复杂的法印,先前掉落之后漂浮在空中屏障上的血液立刻光芒大作,赤金色的流光仿佛渗透了那道屏障一般,将屏障一点一点的溶解殆尽。与此同时,聂冷川双手合十,掌心相对,然后在慢慢的拉开,掌心当中的灵力被压缩汇集起来,仿佛是氤氲了一个小小的风暴。那团小小的风暴猛然扩散出去,就好像是一张看不见的网,对着风里手和白咏月两个人当头笼罩了上去。聂冷川单手成爪状,向前一抓,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样,但是风里手却顿时就感觉到动作一凝。他仿佛是整个人进去了什么快要凝固住了的液体一样,就胶着在了原地,想要向前一步都是万分困难。又好像是迎面撞上了一栋看不见的墙壁,重逾千斤,非用尽全力则难以撼动。风里手心中一凉,直到现在聂冷川已经是反应过来了,他的灵力已经用去了大半,又耗尽了真元,也只不过是紧紧挡住聂冷川片刻功夫罢了。现在勉强也只不过是能带着白咏月一起逃走,若是再想和聂冷川缠斗,恐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是风里手绝不肯死心,尽管他现在已经被聂冷川隔空捉住了,但是他却也不是完全丧失了自主行动力,只是稍微废了一些力气罢了,想要逃走还是有可能的……风里手这样想。白咏月和他在一起,自然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当下也是十分的紧张,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还能不能走得了?”连白咏月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原来他现在的愿望已经从“一定要逃离这个风里手,一定要去凤鸣山上找林淡”,变成了“诶这个风里手到底行不行啊,他到底还能不能跑啊”……总之白咏月完全没有发现,他现在在这种危机时刻的唯一一个愿望,实际上就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和风里手一起逃离这个地方。这厮到现在为止,也总算有了点儿当俘虏的正确心理观了……唔,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学会审时度势才是真的好汉。此时此刻,白咏月既然关心的问了,风里手便也好心的回了他一句。不过并没有回答他先前提出来的那个问题,只是低声飞快的说了一句,道:“你做好准备!”白咏月:“……”白咏月一脸懵逼,做好什么准备?他为什么要做准备?难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是要他准备好去死吗?总之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因为聂冷川已经彻底“抓”住他们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