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银花躲在她身后的样子,这才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和的将自己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讽刺憋回了嗓子眼里头,挑眉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毕竟我这样的绝色也是人间少有,有的人便是把他塞回他老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一番也赶不上来,你一个黄毛小子倒也算是有眼光,我同你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白咏月:“……”白咏月要气死了。 琅千秋没憋住,“嗤”的一声轻轻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她有时候觉得聂冷川和刚认识的时候相比变化很大。从前秉持着真龙的骄傲,不屑同人说话交谈,便是有时候不得已相处,那也说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连损人都能损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过这么一遭过后,那白咏月也不敢再小瞧聂冷川了,先前他是不屑同聂冷川说话,现在倒有点儿不敢和聂冷川说话的样子了。 眼下这个时候显然都已经过了客栈开门的时间了,反正实际上,他们也不急着回去,琅千秋正好整理思绪,闲谈似的同白咏月说了几个问题。 因为她现在身份特殊,还是凤鸣山的“叛变者”,因此她仍然是对这白咏月存了几分戒心的,只不过小心的不让他看出来罢了。 琅千秋道:“你们兰考白家里凤鸣山路程不近,山高路远,你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白咏月看了一眼琅千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琅姑娘,这里是凤鸣山的地界,你知不知道以你如今的身份,回到这里是很危险的!若是被有心之人发觉了,定会对你十分不利!” 琅千秋挑眉,轻轻“哦”了一声,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也知道那些关于我的传闻,你打算怎么办呢?是想要劝我乖乖回凤鸣山认错,还是直接干脆将我扭送了押到凤鸣山?不过我们有三个人,你若真是打算这么做,恐怕是略有难度啊!” 琅千秋现在面上虽然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实际上心中甚至已经有了淡淡的杀意,她观察着白咏月,等着白咏月的回答,一但他表示出了要对她动手的意思,她就能立刻出手将他治住。 只是琅千秋又觉得这样未免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甚至可能有点儿吓到白小胖了。过于应该用一些别的办法,凤鸣山在找她,她又何尝不想找到凤鸣山的线索,眼前这个人就像天赐来似的,应当要好好利用才是,何必要咄咄逼人将人吓跑呢? 自然,再没有拿到足够的情报和万全的准备之前,她是绝不会让这个白咏月跑了的,若是他敢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琅千秋顿了顿,不在纠结先前的那个问题,很是自然而然的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换了一个话题,笑道:“说来也奇怪,我身上有一道幻身咒,本来我自以为以我的修为,在这道幻身咒之下应当没有人能发现我,现在看来倒是我高估了自己……你是怎么找我的?” 白咏月眉宇之间显而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不自在的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实说实话,我来到这个地方,也确实是因为你,至于在这里见到你、并且认出了你,却完全只是一个意外了。” 琅千秋和聂冷川对视一眼,具是了然的从对方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一点儿警惕,琅千秋不动声色,问道:“怎么说?” 白咏月看着她,颇像是在表白心迹一般,轻声道:“当年,我课业结束,虽然离开了凤鸣山,但是因为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所以却也时常会关注着凤鸣山。我知道你离开凤鸣山一定是有些误会,时常想着若是能解开这些误会,那你还能回到凤鸣山,我们两家仍是世交……但是你离开了之后,谁都找不到你,我也失去了你的消息……但是我想,凤鸣山既然是你的家,那你迟早有一天会再回到凤鸣山,所以我便一直都关注着凤鸣山的地界。至于我这回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是因为我知道这个镇子里出了邪崇,凤鸣山上却没有派人来制服这些邪崇。若是你回来的时候,看见凤鸣山额地界里这么不安分,想来心中不会好受,我便想着自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因此今日才到了这个草原,也遇见了你……” 如此说来,倒当真是一颗拳拳热心全为了琅千秋着想了,正是因为凤鸣山上的人不作为,又担心琅千秋回来的时候,看见凤鸣山的地界里出了邪崇会觉得伤心,所以他这才千里迢迢的从兰考白家跑到这里来,又“恰好”遇见了琅千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