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漫无目的闲逛半日,来到家新开的乐坊。 盛京乃天子脚下,贵人数不胜数,但乐坊迎客的掌事见来人衣着纹理皆有讲究,举手投足间尽得风流,又长得那样一张好相貌,连跟在脚边的狗都一股子贵气,便谄媚奉承:“哟!贵客您里面请,我瞧着您面生,第一次来吧,有何需求尽管提,我们这都能满足。” 初棠其实是路过,便有些不知所言:“我……” “您要不要进去慢慢瞧?” 掌事人刚把他请进门,眼前又不知从何处闯来名更能话事的主儿:“哟!贵人您真赶趟,我们小店今个儿新来了位花魁公子。” “花魁?最好看那个吗?” “见者靡不啧啧,哪怕是当今圣上看了都迷糊。” 当今圣上都迷糊? 这话说得…… 他今日还非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不可! “走走走!开开眼界去!” 初棠殷切好奇随人走上二楼雅间,大黄也屁颠屁颠跟在自家主人身后。 二楼尽头的雅间。 房门被推开。 初棠满脸的笑意,在迈进厢房而凝固,此一瞬间,连带空气都静谧得诡异。 视野中,房内之人正支颐而坐,日光温暖镀上那身雪袍剪影,将人衬得清冷出尘。 确实配得上花魁二字。 但是! 这个人居然是……? 当今圣上表示不但看得迷糊,当今圣上还有点儿瘆得慌。 初棠五指蜷缩捏捏衣角。 他呲起满口小白牙,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花魁公子长得真像我家梓童哥哥。” “哦?”程立雪饶有兴致抬眸。 “我说我是来微服私访,到基层走一走,关注民生的,您老人家信吗?” 空气静默,无人应答。 很好! 臭男人不信! 没办法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初棠眼神闪躲别开头:“啊!” 随后猛拍脑门:“忽然想起,我家那位天上地下都无人能及的绝世好男人梓童哥哥,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咱们来日再续前缘,拜——” 说话间恨不得脚下长出对风火轮,奈何门都还没跨出,却被股拉力扯住。 初棠哭丧着脸回眸。 是程立雪这家伙的手指勾住他腰带,又慢条斯理顺过他后背微乱的青丝,却莫名叫人打出个激灵,山雨欲来风满楼…… 像什么?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也像温柔刀! 刀刀割人小心脏! 呜…… 完犊子! 不会死在床上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