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往人身侧靠去。 程立雪稍稍张开臂弯:“上来。” 初棠:“?” 那人微微伏下身:“有虫。” “!” 毛毛的?绿油油的?在地上蠕动? 嘶! 初棠恶寒不已。 他汗毛倒竖,低呼一声,不假思索就往人身上一跳,那人臂弯顺势托托,正正好将他抱在胸膛前。 视线混乱中。 他似乎看到个得逞的笑。 再看偏头细瞟而去。 程立雪还是那个冷若冰霜模样。 是幻觉? 极度受惊会出幻觉吗? 初棠撇撇嘴沉默。 …… 甬道昏暗,各种酸臭恶腥味若有若无飘进呼吸,初棠捏着鼻子闭目。 甬道的尽头,沉重的锁链被打开,铁门哑地声朝里敞去,初棠也被人放下。 这牢房干净许多,显然是被刻意打扫过。 里面正困着名中年男子。 是那日叫嚣着要杀他的杀手头目。 男子衣衫褴褛,血迹斑驳,一张脸如残垣沟壑,满是交错的伤痕与未干的不知名液体。 粘稠不已,腐蚀着他的伤,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道。 双手脓疮渗出淤水,指甲盖也被剔翻两只,蓬头垢面蜷缩在墙角,颤得如滩烂泥。 这幕,强力地冲击着人视线,初棠有些不适后退两步:“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程立雪微微摇头:“带进来。” 一名暗卫不知从何处跳出,怀中还抱着一个手拿糖葫芦的三岁孩提。 孩提咯咯指着人笑笑:“舅爷爷,丑丑。” 那眼神混浊之人听到这声“舅爷爷”,猛地扯动锁链,嘶哑着吼道:“别伤她!我说,我都说!” “送回去。” “是。” 暗卫带着人离开。 初棠站在原地,囫囵听人说话。 原来是他曾在间玉铺绘制过吊坠图样,被有心人刻意放出消息,暴露他的身世。 中年男子悲痛落泪:“谁人不知前朝嫡公主挚爱海棠,那个老东西他爱女心切,想要为嫡公主制作独一无二的生辰礼,我懂,可我的孩儿又何其无辜!” “我的孩儿本为司珍房女官。” “嫡公主诞辰将至,她连日不眠不休绘制这自创的海棠式样,司珍房上下赶工半月,方制成那枚独一无二的玉坠。” “只因一句泣血便将我孩儿赐死。” “那分明是他人监管不力,玉质有异,我唯一的孩儿却要为这句‘不详之兆’送命!凭什么!” “狗皇帝!他也休想安宁!我要他断子绝孙!你这孽种!我杀了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