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分食。” 太子恍然大悟,困扰他多年的迷惑终于解开了。 日暮时分,皇宫都快落锁了,天子才带着皇后和太子回宫。 天子到了天凰宫门口时,让太子随他们进去,待到了殿中,把宫侍和宫女们都退下,问起太子跟羽青鸾的事。 太子说:“无事。” 天子的神情不辩喜怒,目光锐利如电,他看着太子,说:“飞凤,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什么之前,先想想自己能给什么。” 太子恭敬拱手,应了声,“儿臣遵命。” 天子又看看他,挥挥手,让他下去。 太子朝天子和皇后行了一记揖礼,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天子看着这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宫殿,心跟刀子剜了般难受,这宫里少了青鸾,烟火气都没有了。 他把皇后从轮椅上扶起来,扶他到榻上坐下。 皇后有些感慨地笑着说道:“我这身子骨,要是没这轮椅怕是连天凰宫的门都出不去。” 天子说:“我背你。” 皇后嫌弃,说:“得了吧,你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她说道:“裴曦是个妥帖的。”说完,又朝太子刚才离开的宫门口看了眼,微不可闻地暗叹口气,再对天子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把他们抚养成人,安顿好,便算是对得起他们。”她又看向宫室深处,那里还有三个夭折的儿子的灵牌,做父母的,对不起的是他们。 天子握住皇后的手,说:“待百年之后,三个孩子迁葬回我们身边。” 皇后轻轻点头。不止是三个夭折儿子的,建承泰天子陵时,他们便在陵墓一侧按照太长公主的规格造了座陪葬留给青鸾,不知道青鸾百年后能不能葬进去。至于飞凤,他是未来的天子,将来继位后,自有他的天子陵。 女官领着端着热水盆的宫侍和宫女进来,告诉他们,回宫前,青鸾长公主吩咐了,让他们泡个脚舒缓下筋骨,以免脚酸。 天子点头,坐下,宫侍们和宫女们这才上前,替他们除去鞋袜为他们泡脚。 女官按照长公主的吩咐,安顿妥当天子和皇后,等他们睡下后,又再检查了一遍宫室,这才灭了宫里里的大部分灯,留下几盏留夜的灯,出了宫室,去到厨房查看厨娘为明日早膳备膳的情况。 水果、蔬菜是傍晚时分运进宫的,很是新鲜。她把明日早膳要煮食的食材拿去喂给试毒的鸡犬,又把厨房检查遍,确定无遗漏之后才落锁,去旁边的女官宫室休息。 送走宾客,长公主府安静下来。 裴三郎盯着仆人把各处都收拾好才回到主院中。他回去时,羽青鸾已经洗漱完,正在翻看他画的那些设计图纸,旁边还有一叠笔记和草稿。 羽青鸾见到他过来,便指着纸上事先列好的问题求指教。她若有所思地说:“你的这些作坊、店铺,看似满地开花,却似……” 裴三郎问:“似什么?” 羽青鸾说:“棋盘落子。”她与父皇下围棋,棋子是封地,棋盘是天下。裴曦的步局,似在谋封地,又不是,似乎同样牵扯着天下。 他的生意买卖跟瑞临长公主所掌管经营的那些作坊买卖和商队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她总有种感觉,他绕着朝廷的买卖、商队做掩护,悄悄地在埋棋。 院子里只有他俩,没旁人,无需顾虑什么,她便把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裴三郎在羽青鸾的边上坐下,指指脸颊,说:“亲一下,补课费。” 羽青鸾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捶了拳。 裴三郎说:“说好了不打脸的。” 羽青鸾说:“并无。” 裴三郎噘着嘴哼了声,提起毛笔,写下“市场经济”四个字,然后,他又写下当初给瑞临长公主讲课时没有讲到的几个字“国之兴衰”。 羽青鸾的眉头一跳,看向裴曦。 裴曦又再写下两个字,“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