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可以是娘的贴心小棉袄的。他跟进去,很小的一个小院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破,屋子里铺的是木板,摆着矮桌。 那两人已经坐下了,酒和肉菜都端了上来,美人也侍奉在侧了。 镇武侯又招呼裴三郎过去坐下。 那小心肝问:“侯爷,这就是三公子吗?”夸赞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裴三郎的身上呼。 凸!劳资上辈子比你能更拍马屁,你不要这么假。没人告诉过你,拍马屁要走心、要心诚么。他面无表情地说:“爹,我回去了。” 镇武侯让他坐,还端了杯酒给他,说:“已经是半大的少年了,喝点尝尝。” 裴三郎摇头,不喝。 镇武侯问他,“昨天听他们聊了半天花巷,听得那么认真,不好奇吗?” 凸!劳资才不好奇,劳资那是在思考人生。 镇武侯把酒杯收回去,挥手,把小心肝赶出去,让裴三郎坐。 裴三郎嫌脏。真的,就这种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有点什么病。上辈子那个世界如果在这样的地方沾上点什么病,去到医院也是有些能治,有些不能治,这里嘛几乎都是不能治的。 古人的寿命短,总是多方面原因的,这个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例如,同治皇帝,据说就在这种地方消费过,沾上了,然后就没了,不过史记貌似是天花,真真假假的就无从得知。 老镇武侯等周围的人都退下了,才告诉他,他还小,怕被人诱拐教坏了。他这个年龄身体还没长开,不能太早近女色,会坏身子,然后给他上了一堂男人生理课。例如大概多少岁的时候早晨丁丁会竖起来,又从多少岁开始会那啥啥啥,然后那啥啥啥…… 裴三郎呆滞当场。卧槽,劳资在自我灵魂拷问中还没回血,你就又给我来几记暴力,你不怕让你的天神儿子夭折的吗? 更让裴三郎无语的是,老镇武侯还跟他分享来逛这些地方的经验,例如哪些是不能沾的、是有病的,例如来这种地方挑几个看着喜欢的长期养着,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干净…… 想干净你别出来嫖呀。你纳妾接回家也行的呀,家花没有野花香吗,我没听说过我娘有打死你的小妾呀。 老镇武侯又告诉他,来这里吃东西喝酒又要注意哪些,有哪些东西是助兴的不能沾,也会坏身子的,还有什么争锋吃醋抢花娘要看人下菜碟,被别人一鼓动就上脑,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开启了唐僧念咒模式。 如果不是裴三郎有洁癖嫌脏,他差点扶墙而出,但也差不多。 老镇武侯有点狠。别说他对这个没兴趣,哪怕是有兴趣,都会让老镇武侯给整萎了。这简直是先捧再杀呀,先把他领到这里用行动告诉他可以找花娘,就是他昨天在浴室听说的地方,这条街上最好的花馆,然后……就对他描述成哪哪哪都是陷阱,不是有病就是有坑,再不就是容易闹出人命,人家如数家珍,实案举例。 这尼玛吓孩子也不能这么重口。 裴三郎单方面拉黑镇武侯,都没听他说完,走了,回府,找镇国夫人,“娘,爹今天带我去花巷。”然后告诉他娘,他爹说有家公子被人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然后双手捂住菊花,“我听着都觉得好疼。” 镇国夫人的脸当场黑成锅底,那杀气嗖嗖嗖嗖地往外冒。 裴三郎回院子,马不停蹄地打包好行李,闪,回庄园,搞他的基础建设去。 …………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满了十岁,到了秋天。 匠作司的霍司掌到庄园找他谈卖卖,想买青砖。 烧砖这种东西,技术门坎很低,别人想仿造很容易,卖高价是不太可能的,裴三郎打算走细水长流的路子,算上各项成本,适当地加了些钱,把价格报给霍司掌。 霍司掌难以置信:“这么便宜。”这可比采石连凿带运便宜太多。青砖路面铺出来又干净又漂亮又整齐,下雨时,雨水顺着砖缝就渗走了,砖铺在地上,即使有踩坏的也不怕,断砖铺着同样能看,并不怎么影响使用和美观。 裴三郎点头。价格便宜,抢占市场,薄利多销同样是赚。这样子,即使有谁想要山寨他,呵呵,在价格战上没有优势,而他早已经抢得先机。他被人山寨了那么久,还是得适当地还击下嘛。 霍司掌当即跟裴三郎拍板定货,要求长期大量供应。京城那么多公侯士族豪商,这么便宜的砖,有的是人家拆得起土墙造得起砖墙。他当即决定先把二期工程的青砖围墙造起来当宣传,整洁的青砖墙比灰尘朴朴的土墙可要好太多。 裴三郎又从砖窑择优录用,挑了个砖窑管事。 就在他挑好管事的第二天,两个铁匠奴隶捧着陨铁剑来找他,款式是他要求的汉剑款,M.BOWuChINa.coM